说完,内侍打开了他提着的黑色漆木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十锭金子。
少年贪婪的看了看金子,想起卧在病榻的母亲,这十锭金子无疑可以解燃眉之急,他的母亲就有救了!
不过随后想到当年他的老师。
一处庭院,黄狗犬吠,母鸡鸣叫,俨然农家小院的作风。
在一个大瓮旁边,八岁稚童的他艰难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剑,木剑不轻也不重,可是连续挥舞上百下,纵是一个成年男子也难忍得住。
他的额头满是热汗,手臂已经很是酸痛,他想要放弃,可是刚要放弃的时候,就会被他的师父用柳鞭轻轻地拍打一下。
这一下虽然不痛,不过他历来尊敬他的老师,即使不痛,他也要提出十二分精神努力的挥舞着剑法。
“好了,毅儿。歇息一会吧!”老师在后面柔声道。
“是,老师。”少年欣快的答道。
急忙将手中的木剑扔下,急急忙忙的躺在地上,享受这劳苦后的舒适。
可是他的老师却阴沉的脸看着少年,用脚踢了一下少年,低声喝骂道:“把剑捡起来。”
少年惊恐的捡起木剑,呆呆的站在老师身旁,一动也不动。
老师的眼神柔顺了下来,慢慢的低着身子,摸了摸少年的头,慈祥道:“毅儿,你要知道,剑客,剑不能离手。”
“是,师父。”少年惊恐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平静。
老师点点头,起身背对着少年,沉声道:“剑客,忠于自己的剑。剑,忠正仁礼,我等剑客,要时刻警记这四个字。”
少年收回了自己的贪婪的眼神,低头道:“在下愿等殿下,劳烦家臣了。”
“不劳烦,不劳烦。”内侍笑道。
书房,居琪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不过还是让田建听出了动静。
居琪低头问道:“殿下,叫奴婢有什么事?”她比小艾大了两三岁,更懂得这宫中的森严规矩,做事也是一板一眼,唯恐惹得主子不快。
田建放下竹简,看着她道:“到太医署找名太医到城东宫门守将杨开杨将军家中,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居琪点点头。
不过心里却在猜测这个杨将军真是有本事,连太子都惊得动,竟然派太医前去,要知道太医署那群太医可不是谁都能请的动的,只有临淄一些王公大臣才可能请的动。
“另外从府库取出五十金送到杨将军府中,此事要做的隐秘,不能让太医知道,知道吗?”田建缓缓说道。
“是,奴婢知道了,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的吗?”居琪道。
“嗯,就这些。”田建点点头,等到居琪快出去的时候,田建才想起一件事,喊道:“本宫的膳食还没有上呢?本宫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