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太子殿下,公孙龙真是没有想到。”公孙龙笑道。
田建将袖袍向后别了别,露出两只手,对着公孙龙一揖道:“当日先生赞同田建之言,今日先生莫非想和田建辩上一辩。”
公孙龙对着田建一拜道:“还请殿下指教。”
旁边的车辇上。
芈淑直愣愣的看着田建从她身旁走过,她的心里不知道竟然有些失落,看着芈雅,愤恨道:“这个太子建,看到我们竟然连一个招呼也不打,真是有辱礼仪。听说齐国还是列国文化最为昌盛所在。今日看到这个太子建,就知道一般了。”
芈雅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芈淑,从车栏上走了下来,跪坐在皮毡上,说道:“太子建以国事为重,在这等场合之下,他怎么可能先见我们。”
说完之后,芈雅也感觉心中有些空空的,没来的一种伤感。
“姐姐,你说太子建为何走到赵国的那一边去。”芈淑大感兴趣问道。
芈雅将头拧向一边,闷声道:“我怎么知道。”
看到芈雅这失落的样子,芈淑立刻苦闷的脸色就舒展开了,她咯咯一笑道:“姐姐你说,这很明显你喜欢他了,还这么失落。”
不过当芈雅听到走来的中年人是公孙龙的时候就没来的一股担心,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带上了些许忧愁,小声道:“公孙龙,这下太子建有麻烦了。”
不过芈淑一脸不在意,小脑袋一扬道:“公孙龙是什么东西,宋玉和景差这两个人都说不过太子建,看这个家伙就不如太子建那个家伙。虽然我不喜欢那个贱哥哥,但是他的口才我还是佩服的。”
“不一样的。”芈雅摇了摇头,眉头紧锁,白皙的额头有了一份紧张之色。“公孙龙乃是名士,闻名天下的辩论大师,太子建想要说过他很不容易。”
“公孙龙是谁?”芈淑听到她姐姐这样说,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当时赵国一带的马匹流行烈性传染病,导致大批战马死亡。秦国战马很多,为了严防这种瘟疫传入秦国,秦就在函谷关口贴出告示:凡赵国的马不能入关。
这天,公孙龙骑着白马来到函谷关前。关吏对公孙龙说:“你人可入关,但马不能入关。”
公孙龙辩到:“白马非马,怎么不可以过关呢?”关吏说:“白马是马”。
公孙龙讲:“我公孙龙是龙吗?”关吏愣了愣,但仍坚持说:“按规定不管是白马黑马,只要是赵国的马,都不能入关。”公孙龙常以雄辩名士自居,他娓娓道来:“‘马’是指名称而言,‘白’是指颜色而言,名称和颜色不是一个概念。”‘白马’这个概念,分开来就是‘白’和‘马’或‘马’和‘白’,这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譬如说要马,给黄马、黑马者可以,但是如果要白马,给黑马、给黄马就不可以,这证明,‘白马’和‘马’不是一回事吧!所以说白马就不是马。”
关吏越听越茫然,被公孙龙这一通高谈阔论搅得晕头转向,如坠云里雾中,不知该如何对答,无奈只好让公孙龙和白马都过关去了。”芈雅开口缓缓说道。
“那这个家伙可不容易了。”芈淑看了一眼在马上意气飞扬的田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