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也会走上萧锦杭的路吗?
“叔叔,我想我母后了。”萧钧将心事说出,借着淡淡的光芒,萧锦杭能看出他心底的那一份悲伤。
这样看来,和萧锦杭简直就是一样的啊。
以前的萧钧也像个孩子,后来被逼的成熟,不得不比别人更努力,体会着不一样的苦,然后慢慢的,冷峻爬满他的脸,让他成为一个看起来不得亲近的人。
萧锦杭也想到了那个女子,在大殿之上,她会跳霓裳羽衣舞;在萧锦白的身旁,她是那个能辅佐他政务的坚强的妻子……并不是出于别的想法之类的,他只是在替萧钧感伤罢了。
那种儿女情长于萧锦杭来说已经太久远了,因为他的身边只有温婉儿,其他所有女子都不能引起他的怜心。
“钧儿长大了,就什么都好了。”萧锦杭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淡淡地说着平凡的话语。
萧钧往萧锦杭的身边靠了靠,他或许,只想要一丝温暖吧。
天下哪一个人不会引起别人的心疼呢?哪怕是皇上,是太子,是平庸的百姓,所有人的心中,总会有一块柔软而又脆弱的地方,禁不得触碰,也不允许提到。
当萧钧倚靠着萧锦杭睡着,萧锦杭便轻微地将身体动了一下,想要起身将这个孩子抱回营帐。
可是在他看到萧钧眼角旁的泪痕时,一抹心酸涌上了他的心头。这个坚强的孩子,宁愿在梦中流泪,也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脆弱。
这该是怎样一个男孩啊!隐忍,无助,坚强……这些词语,在他身上似乎都能解释!
萧锦杭将萧钧横抱起,放到了床上。而后,他便迎合着夜晚的冷风,独自出去了。
“太子睡着了?”李煜在外面等他。
“嗯。”萧锦杭回应着,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真的没发现什么?”李煜刚想要多问,萧锦杭却突然地转移了话题。
不过,这才是正事。
“没有。”李煜回答,握着佩剑的手有些颤抖。
“怎么?”萧锦杭当然能看得出来李煜的动作。
“属下觉得营中已经混入了奸细。”
冷风吹过萧锦杭的发梢,他的脸庞似乎又冷峻了一些,一如一座屹立在风中的雕像。
这一点是在萧锦杭的猜测范围之内的。毕竟他昨日还在宫卓凯的队伍中,前方便有了那些漠北士兵的消息。而到了这边,漠北士兵就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王爷,不如我们和宫将军商议。”李煜指的是宫淮。这方圆几里之内,除了萧锦杭自己的人、太子,便就只有宫淮了。
其他的士兵,只能一概而论。
“先看看再说。”萧锦杭回答。有些事情需要多方面考虑,宫淮固然可信,但他现在作为御林军的主心骨,作战经验还是不及萧锦杭的。
怀疑有奸细这种事情,还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准备,才是最佳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