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老板娘的病可有请大夫来诊治?”不知为何,每当出现病人我也无法置之不理。
“那是心病,怎么会有药医?她自己想不开,大夫也束手无策。”
“或许有个人可以制出这种药,即便不能痊愈,至少能让病情好转。”脑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石公子所提起的古籍中有着千奇百怪的药方,一定有一个可以舒缓心中的郁结。为何会有如此想法,我也难以言明,只感觉自己曾在某本书里见过,而石公子也看过同样的书籍,因为我不止一次认出了他所试炼的奇药。
“若真有医治的办法,老夫在此先谢过了。杜小姐,您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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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吩咐了先前开门的伙计替我领路和传话,尽量避开夫人可以见到的范围。
“这就是小姐的房间了。”他说完便站在了门边。
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因为小姐喜欢安静,便选了此处。房门上贴着封条,这是官府所为,尽管无人守卫,好像酒楼内也没人随意出入。
我小心地揭开封条,轻轻一碰,门便开了,内侧已无门闩,应该就是那日撞门时被弄断了。靠走廊一侧有两扇窗,左右开合,都保持着当日的样子,好好插着木销。而沿街一侧的窗户是上下开合,只有一扇被木棒支起,另一扇也是销上的。这扇窗所打开的最大程度,不过容下一个身形苗条的女子通过,其外并没有可以落脚之处,窗外的街道上也不乏途经的行人。
凶手似乎无法从这扇窗抬着死者进入房内,若是那么大的举动,一定会被某人目睹。假若凶手只是从此窗逃走,或许是趁人不备从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潜入,走进新娘的房间的。可是这沿街的窗子若不撑起,会自行落下合上,在支起木棒的情况下,窗口又根本容不得人通过。所以凶手是跳出窗后才将窗打开的,他为何要特意这么做,暴露自己的逃跑路线呢?若是匆忙逃走,不去理会窗子,让整个房间乍看像个密闭之所,岂不更能扰乱发现者?至少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逃走的时间。还是说有什么必须打开窗的理由吗?在无处落脚的窗外,在随时会被人发现的情况下,依旧花费时间打开窗的理由……
床下的血迹已经变成黑色,而其他地方都十分干净、整齐。除了先前的窗户,其余情景都与灏哥哥转述的一样。
就在我将踏出房门的一刻,突然想去打开那两扇一直密闭的窗户。两扇窗只稍有间隔,都在门的同一侧,这样的布局也确实少见。我推开靠近门的那一扇窗,果然没什么发现,是我多心了吗?而就在推开另一扇窗的瞬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细长却鲜艳的物体——一根红色的丝线,就夹在窗框之中。
这是什么?红色,最先想到的便是喜服了,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有人穿着喜服从这扇窗出入房间?又或者是凶手是从这扇窗将死者带入房的。可既然凶手已身在走廊,又为何不从正门入内?
我急忙出屋向伙计问道:“当日新娘上了花轿后,可有人来过这间屋?当时门窗上锁了吗?”
“这个……”伙计似乎也不知情。
“锁了。”走廊那一头忽然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随后出现在我面前,“我每日都是差不多时候来打扫,那日虽然小姐已经出嫁,但我还是习惯由这间屋开始整理,结果发现门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