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想呢,却让刘文这一语道破了。
孙承宗紧紧握着刘文的手:“认亲可以,我要一个答案。这个要刘澈亲口回答,是不是他设计,让我的几个儿子都落入了他的设计当中。”
“绝不能,我这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他会玩花招,但也看对谁了。对您,绝计不能,信我。”
方从哲也说道:“孙大人,您的事情我可以作证,辽东机密卷宗之中没有。大司马有过交待,虚位已待,只等真心!”
“好吧!”孙承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相信这两位的话,刘澈没有下圈套让自己的几个儿子跑去跟着辽东这边的作事,只能说是辽东吸引了他们。
其实不止是自己的儿子们,山东今年乡试,应考者不足往年的三年,许多秀才都跑去想在莱州几卫求一个机会。
“那么,安排一下。至少让她娘亲去看看?”孙承宗问着。
“好说。”刘文立即叫人准备马车,送孙王氏去大司马府见孙秀额。
孙王氏听到半天都没有听明白,等给她解释清楚的时候,人当场就哭晕了,一直以来自己的女儿不知道遭了多大的罪,甚至是暴尸荒野等等,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活的好好的,而且已经嫁为人妇。
这个时候,什么六礼之类的都无所谓了。
那怕嫁了一个寻常百姓,只要本份,待自己女儿好,也是万幸呀。
孙铨,孙秀额的亲生父亲,孙承宗的长子,听到自己的女儿还活着,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呀。
孙承宗这才给解释:“此事为父一两年前就知道了,当时秀儿被晋商范家连同许多清白人家的女儿要卖给后金,幸得辽东大司马救下,收留。在那个时候,提什么礼教,规矩都是自欺。”
“是,父亲所言极是!”孙秀额的三叔孙铃在一旁附和着。
孙承宗又说道:“大婚,有辽东岳武将军、马林将军等作媒礼,也算明媒正娶。”
听到明媒正娶四个字,孙铃小声问道:“父亲大人,难道说……”
孙承宗摇了摇头,这个他说不清。倒是坐在一旁的刘文说道:“直说就是了,那就是辽东的大夫人。但有些特殊的情况,不能解释,辽东大评议会有相应的记录。”
“是,确实是大夫人,但不是主母。”方从哲也跟着说道。
说乱了,大夫人难道不是主母吗?论身份,还有比大夫人更高的?
连方从哲这样一位大儒都认可这种古怪的,无法解释的事情,孙承宗示意自己的儿子,侄子们不许多嘴,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可方从哲作保了,那事情他信得过。
开宴之前,刘澈到了。
而方从哲却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没错就是借口。
在方从哲眼中,今晚只当是家宴,他作为外人回避一下的好,至于孙承宗能不能投到辽东来,方从哲是期待的。
刘澈与孙承宗一起送方从哲出门,在门口方从哲说道:“说句不应该说,但却必须挑明的话。孙大人您要来,就不要再犹豫。过了今年,对你,对我辽东,对大司马都不好。”
“其中意味,明了!”孙承宗明白方从哲的意思,至少传达给自己的意思,孙承宗明白。
再不来,就没有位置了,没位置就没有施展抱负的平台,也算负了刘澈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