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罔极正在上早朝商议国事,听闻沐挽裳生产,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匆匆忙忙的朝着凤仪宫而去。
没有想到,沐挽裳如此快,临盆还有十日左右,算日子也不算早产。
轩辕罔极听到内殿沐挽裳凄厉的喊叫声,直接冲进去,稳婆上前阻拦道:“皇上,产房乃秽房,皇上堂堂天子是不准入内的。”
轩辕罔极才不去管那些规矩,他轩辕罔极要第一眼看到孩子,若是孩子有事,这个稳婆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沐挽裳痛的有些虚脱,脸色苍白,浑身是汗。
轩辕罔极心疼的来到在她耳畔轻声叮咛,“裳儿,很快就能够见到咱们的孩子了,你再忍一忍。”
沐挽裳心中很是忐忑,一直缠绕在她心中的巨石终于要落地了,她已经拼尽了气力。
“娘娘,看到头了。”
轩辕罔极向绯衣递了一个眼色,也便是如果孩子是不完美的,便不让沐挽裳看到。
“娘娘,再用些力气!”
沐挽裳咬着牙,拼劲浑身所有的气力,感觉腹中有东西滑出体外,耳畔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孩子!”
绯衣忙不迭去看见孩子,还是很健全的男婴,绯衣欣喜,想轩辕罔极颔首示意孩子没事。
轩辕罔极终于沉了一口气,贴着沐挽裳的耳畔道:“孩子没事。”
绯衣亲手将孩子放入温水中,洗去身上的粘腻,用锦衾将孩子包裹起来,送到轩辕罔极的怀中。
轩辕罔极已经迫不及待的接过孩子,是个很干净漂亮的孩子,是他的煌儿。
沐挽裳生产消耗了太多的力气,一直撑着想看孩子一眼,见着轩辕罔极将孩子抱在她的身旁,轩辕罔极果真没有骗她,孩子真的没事,双眼滞重的阖上。
她真的累了,怀胎九月的心累,生产的疲累,已经不堪重负。
孩子没事沐挽裳只要好好的调养身子即可,稳婆已经为沐挽裳换上干净的衣衫,将稳婆留在了偏殿,随时侍候。
外面已是月上梢头,已经折腾了一整日,轩辕罔极靠在榻上,守着妻儿。
孩子像母亲更多一些,他们的煌儿,那种血脉相恋的感觉,让他不忍睡去,难掩初为人父的喜悦。
沐挽裳还没有醒,绯衣已经请了乳娘前来,孩子啼哭了,绯衣抱起,乳娘喂过奶孩子终于安稳了。
外面天就快亮了,轩辕罔极发现襁褓内的孩子,脸色青紫,哭的透不过气来。
“绯衣!绯衣!”绯衣忙不迭上前将孩子抱起,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西昭,快来看看孩子!”
楚西昭直接奔进内殿,孩子是惊厥,忙不迭喂孩子服用压惊药。
天亮了,孩子的情况也安稳了。张德顺前来,通知皇上该上朝了。
轩辕罔极哪里有心思上朝,“去宣布,沐贵妃诞下皇子,朕心甚欢,今日不早朝。”
“是!”张德顺领了旨意,去议政殿宣布皇上的旨意。
轩辕罔极眉色凝重,看向楚西昭,“西昭,孩子可有隐疾?如何会惊厥?”
“有,小太子有喘症,要悉心照料。”
“可有办法根治!”
“有,不过孩子还太小,脏腑娇嫩,气血未充,不仅衣食宜调摄,服药施针更当慎重。等孩子半岁或者一岁以后,西昭有信心根治小太子的喘症。在此之前是极为凶险。”
只要有办法根治就好,会派人不眠不休的派人来照看孩子。
床上传来沐挽裳轻声嘤咛,沐挽裳醒来身子每一处都在疼痛,却是在找孩子。
见孩子就躺在她的身边,心里面终于安心了。
见天已经亮了,轩辕罔极竟然没有去早朝,“皇上,怎么没有去上朝。”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醒来,“诞下皇子是喜事,朕总要留下来陪陪你们母子。”
“皇上要陪臣妾和孩子来日方长,皇上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好!皇后说的都对。”
“皇后!”
“对,就是皇后,朕不是说过会许那皇后的位子,圣旨都草拟好了,就在御书房。”
轩辕罔极还想起一件事,启动凤仪宫墙上的暗格,由里面取出当初太上皇李子杀母的遗诏,被他藏了起来,文家的人一直没有找到。
是时候该将它销毁,被人拿到手便是祸害。
轩辕罔极将先皇遗诏投入火炉之中,将沐挽裳揽入怀中,“裳儿,从今而后你是朕的皇后,朕这辈子只会宠爱你一个人,继承江山的也必定是咱们的孩子。”
轩辕罔极没有将孩子的事告诉沐挽裳,等她的身子好些了在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