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叔以局外人的视角提出了一个令我惊讶的观点:“萧棋,我有个想法,可能是错的。说出来给你参考一下。这个谢水柔和萧天兵之间,肯定有极深的矛盾,她把你当枪使,不过是要找萧天兵的不痛快。”
建国叔当即把我震到了。
谢水柔是跟着萧天兵之后出来,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见面,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或许这几十年,这一对夫妻之间的确有解不开的结。
而且这个结一直都没有解开。
用我让萧天兵找不痛快,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我觉得不可能。
因为我和萧天兵之间,并没有什么牵绊很深的关系。
我和九道之间倒有些关联。
“我觉得不会吧。”我说道,“好像我和萧天兵之间根本没有关系,萧天兵根本不会因为我因为幻觉杀人而伤一分钟的心的。”
建国叔道:“萧棋,请记住了,你是一个男人。谢水柔是个女人,不管一千年,还是一百年,女人永远是女人。你如果觉得自己了解谢水柔,知道谢水柔是怎么想的,那么你永远是个笨蛋。”
没错,如果有个男人说她了解女人,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一个智商二百五的笨家伙。
我摇摇头道:“可我好像迷迷糊糊听到谢水柔说:放心吧,你不会死的。她好像没有对我下狠手的。”
建国叔道:“或许她还有些放不下,没有对你下狠手。所以的幻觉只是一见到血就会醒过来,不然就算谢灵玉窥见了谢水柔的计划。你是个男人,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回忆起来,看到猴子跑来的时候,我的确是刺过去的时候,只看到鲜血就醒了过来。
如果幻觉再深一点,或许我会跳上去,用匕首在郭七七身上砸下一百个窟窿的。
我再一次进去了思维的死角,道:“你的意思是说,谢水柔心中也在犹豫。是因为这个犹豫,才让谢灵玉的计谋成功。不然,谢灵玉的计划还是会打水漂的。”
建国叔敲了个响指,道:“就是这样的。”
我没有想那么多。
建国叔道:“或许,谢水柔只是想通过你的遭遇,向萧天兵传递一个信号:她来了,她要弄死你萧天兵找到的传人,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可她偏偏没有这样做。”
建国叔这么一说,我打了一个冷颤,好似又回到昨天那个阴冷的房间里面。
黑纱之中的谢水柔,一双黑色的眼镜盯着我。
我在她的面前就成为一张空白的纸张。
建国叔给出了最好的解释,我不得不相信了。
谢灵玉之所以的成功,只不过是谢水柔故意放水。
建国叔在谢灵玉面前,是个小孩,谢灵玉吃的盐比建国叔吃的饭还要多;
那么谢灵玉在谢水柔面前,也是个小孩。
一切都在谢水柔的掌握之中。
我想,谢水柔和萧天兵之间的矛盾,也到了不解开不行的时候。
我倒抽一口冷气:“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要是有人研究透了女人,我想这个人一定是发财了。”
“只要研究三分之一,就能发大财了。”建国叔说道。
我嘲讽道:“建国叔你懂不少。”
建国叔笑道:“不瞒你说,我开寿材店,遇到了不少恶毒的人。算是接触了女人的黑暗面。”
和建国叔说了一会,我感觉我弄明白了,没想到我远远没有弄明白。
谢水柔绝对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谢灵玉绝对是世界上第二聪明的女人。
下午三点的飞机,从三亚飞往西安,然后从西安去风陵镇。
古秀连大腿受伤,就没有来了,说在三亚休养一段时间,告别凤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舍。
至于沈皓天手臂受伤,飞沈阳去了,没有跟我一起去西安了。
在飞机上面,意外遇到了郭云珠。郭云珠大喊着:“萧棋,你还我姐姐的命来的。”我把她制服后,给了她一巴掌:“你去郭壶公去。跟我有鸡巴毛的关系。”
下了西安,天已经黑青。
南方是温热了,到了西安却已经是大雪皑皑一片。
出了机场,两辆黑色的悍马越野车等着我。
其中一辆我见过,是萧天兵开到西藏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