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别逗我了,你说你夹了钱包就被人认出来了,我怎么觉得不相信啊,即便被人认出来了,也不会知道你是过来踩点盗墓的。”
尖脑壳道:“这个风陵渡火车站是个小站,在一片讨生活的扒手和警察都是熟人了,乘客丢了东西,警察很快就找到扒手。扒手挨了警察一顿打,自然就不服气,很快就把我们给找到了。贼找贼,那可是分分钟就能找到的。”
我点点头,示意尖脑壳接着说下去。
尖脑壳道:“后来我们被抓了之后,算是坏了规矩,知道自己没有拜码头……我也是一时发蒙了,那个男的钱包就放在屁股上面,完全是对我小偷赤裸裸的侮辱……总之,一时之间忘记拜码头,就被抓起来了。”
我道:“盗门也有这么多规矩吗?”
尖脑壳道:“我们又不是小毛贼,当然要按照规矩来的。”
我道:“听起来还是不错的。”
尖脑壳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些人被警察带回去了,我们两个被带来了,一审了我们来由,大金链拿出我们大哥疤叔的名号,想镇一镇小地方的小角色,哪知道两巴掌,打了我们说实话,说是来踩点的,结果我们就被关了起来,一关就是十天,偶尔还被拉出去干活。”
我哈哈大笑:“你狗日的真是名符其实的坑大哥,我要是你大哥,早就被你给气死了。”
尖脑壳道:“我大哥也是这么说的。”
我一时之间无言到底了。
大金链给建国叔按完之后,问我要不要服务,我摆手拒绝,他小子好一阵失落。
“这么好的手艺,何必出来当贼,在澡堂里面当个搓澡师傅还不是挺好的吗?”建国叔道。
大金链道:“有回给个黑老大洗澡,把他背上的猛虎下山图给搓掉了的……”
这两人还真实一对活宝。
我实实在在把肚子给笑痛了,终于是一本正经地问道:“盲中仙让你们干什么活?”
尖脑壳道:“就是挖地洞,这一群人是有八九是要找到了风后的陵寝,悄悄把泥土挖出来,然后运到黄河倒掉的。”
我隐隐明白盲中仙的目的,不过是要独占了风后的陵寝,所以尖脑壳也被抓住了,我和萧天兵也丢了假手雷威胁了。
难道说风后的陵寝真的被发现了?
这件事情和郭谢两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隐藏在黄河古道的青铜门到底在何方?
不由地陷入深深的迷雾之中,总感觉答案就在面前了,可是好像少了一点什么,就是因为少了这么一点线索,根本无法把支离破碎的事情连在一起。
我站起来,来回走动,走到门边,看了看外面的人,他们多半是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白天干活的缘故,或者是组织内部十分严密不允许相互交流。
我一想不对,一看就就是一个盗窃的团伙,戏子可是瞧不起骗子,这小子口口声声说“偷不如骗”,他和小偷坐在了一起,那岂不是有些古怪,也说不通的。
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甚至盲中仙出现在这里,和戏子有没有关系?
我感觉,戏子隐藏的真深啊!
难怪八道跟我说过,戏子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现在看起来,八道还是有眼力的,一眼就看出了戏子的不简单的。
我退回到火炉边,让尖脑壳,跟我讲一讲盗门的事情,或许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尖脑壳见我要问,道:“我们这一行的人,成名的人其实多少命运坎坷,有的天生残疾,一只手五根手指他们多了一根。入行之前必须自己砍断一根手指。”
尖脑壳的话很多,大概说起来,一般就是用刀片的,用镊子夹子的,当然有了境界的贼,一般都是靠自己的双手,真正的高手,就再也不用偷了。
刀片在纸上练习,镊子的夹米粒,用手的就是夹黄豆。
神乎其神,听得我有些不相信。
“窃国者诸,窃钩者侯,真正厉害的是他们啊”我忍不住叹道。
尖脑壳眼前一亮,道:“我老大也是这么说的,我们辛辛苦苦偷个几千块钱,人家吃顿饭就是几万的。”
我陷入了沉思,手上的硬币渐渐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