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这么说,我并不是很赞成,好不容易从萧天兵手上跑出来,现在又要回去,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我心中,巨大的好奇感被水虫子激发起来。
我真想弄明白,这虫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原理,以半虚化的状态存在,落到宿主体之外就死掉了,化成清水,一蒸发就干干净净了?
我答应了戏子,要去找金美秀,便要去九月大厦,或者去五月花酒店。
九月大厦的财务公司找了没有,五月花酒店看了,根本没有金美秀这个人。
这就让人犯难,这么大的城市,如何找一个人!
莫非是金美秀离开了江城,但是以金美秀和萧天兵的个性,事情没有完成的话,应该是不轻易走的。
金美秀不顾一切要帮助萧天兵找到武昌旧城区的青铜门,肯定不会轻易离开的。
从五月花大酒店出来,坐在花坛边上的戏子看着我:“怎么了,还不在这里嘛!”
我叹道:“不在这里。”
戏子在我进酒店的时候,又吃了一袋压缩饼干,边吃边打自己的脸,两大瓶水早已喝干了。
夜风袭来,天上还有繁星点点,这样的夜晚,适合在大排档来一打啤酒,然后是上毛豆小龙虾,烤点肉筋肉串,这样才是最舒服的生活。
可事实上,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刻。
现在,必须要找到金美秀。我把戏子扶起来,道:“这他大爷真是报应,前几天想方设法赶着离开他们,今天又要上天入地找他们,这不是搞笑吗?”
戏子提起的精神,很快就泄气了:“也许我就是这样的命,现在要死了,还可以去见阿狗。”
听到戏子说前半句的时候,我已经计划好要痛骂他,但是听到亲切的“阿狗”,我骂他的话到了嘴边,一时之间都骂不出来了。
戏子口中的“阿狗”,不用说,就是狗爷沈家扬,当初因为情蛊,两人差点恩爱一夜。没想到到了现在,戏子居然想起了狗爷,看来当初某些情感还是不能舍弃。
于我而言,这段时间,死的死,伤的伤,一个接一个,要是戏子跟着死了,我还是会难过的。
戏子早前在黑蛇潭和我是对着干的,后来被狗爷放了之后,便跟着我做了些事情,虽说心机深,但和我也有些友谊。
如果他死了,我这世上又要少一个朋友。
我好言相劝说道:“找不到算了,我回去想法子救你,就算舍了半条命,也要救你一命。”
戏子沉默不语。
找了一夜,没有踪影,我和戏子干脆就在五月花住下来,静待金美秀的身影,至于去把萧天将接出来,这件事情暂且押后。
当晚,戏子又吃了不少东西,边吃边打自己的嘴巴,我忙碌了一晚上,依旧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水虫子弄一只出来,就长一只出来。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半夜的时候,好像灵机一动,让我想清楚了一点东西。
这水虫子和琼花神虫,似乎很像。
琼花虫必须活在人的体内,如果暴露出来的时间边长了也会死的。
同样水虫子也要生活人的体内,一旦从体内跑出来,只要一分钟就死了。
想到这里,我兴奋不已。
在五月花住了三天,也找了三天,直到第三天晚上,终于让我见到了萧天兵。
也就是这天,最热的三伏天终于走到了尽头,夜晚已经没那么热了。
萧天兵看到戏子的鬼样子,惊讶道:“你也变成这样子了,我还以为美秀身上的虫子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