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添堂也紧紧抱住他,擦了把脸上的热泪,转头大声喊道:“我任添堂正式宣布,将宗主的位置还给皇甫尚,然后甘愿做他一辈子的师弟,也只认他这个天元宗唯一的继承人。
你们,听见了吗?
还不来拜见新任宗主!”
“你什么意思?”五长老当时就怒了,神州联盟的人也傻了,那老者飞过来就急问:“干什么,你们在演什么猴戏?”
“什么猴戏?我任添堂明明白白告诉你,此刻正式将宗主的位置还给皇甫尚,难道这一回又没听到?”
他怒视着五长老,还有其他反对的人,跟着宣布:“我任添堂甘愿退位让贤,把宗主的位置还给皇甫尚,从即日开始,他就是新任宗主。”
皇甫尚手握着令牌,也高高举起说:“不错,我皇甫尚就是要接任这个宗主,各位不愿意的可以离开,我不勉强。但是想要留在天元宗的,就别再跟着这些叛徒,胡乱生事。”
“我说得对不对,邪异宗的奸细?”他眯着眼望向五长老,忽然一脚踢了过去。
嘭的一声,五长老飞速后退的同时,却在背后挨了一剑,万没想竟是大长老出了手。
“够了,我也演够了戏,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五长老挨了重击,当时吐出口鲜血,身上的长袍瞬间变成黑紫色,随后化作无数蝙蝠,想要飞散开来。
“别逗了,你没机会了!”
皇甫尚早防着这一招,却抢先一步亮出了阴阳四幡旗,立刻祭在半空,却把五长老困在旗阵之中,一时间什么障眼法,全都白给。
五长老眼见一招受制,立刻落回地面,身形往地上一趴,似乎要遁地而去。
可惜,皇甫尚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驰而来,左掌猛地一招,直接掐住了五长老的脑门,山水乾坤图立时在掌心显现出来,毫不犹豫地吸纳对方真气。
“不可能,你连我的蛊毒都不怕,出招太狠了!”
五长老面容扭曲,但似变了另一个容貌,皇甫尚却断然说:“先下手为强,最近流行这招。”
嘭的一声,径直把五长老头骨捏爆了一半,留下半张嘴还在喘气,却也躺在地上。
“有什么阴谋,还不交代清楚,不然把你另外半张脸也给撕了。”
假的五长老躺在地上,顿时灵魂都是颤抖的:“别杀我,我交代。这都是奉了邪异宗的命令,而且你不能杀我,因为皇甫义还在我们手里。”
“你想说皇甫义?”皇甫尚回头望了下不远处的牢房,“这个不劳你操心,自然有人救他。”
却在此时,牢房处爆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后有人冲天而起,直接掀飞了十几个黑衣男子。
然后那神勇无比的身影,却出现在半空,手使一把神枪,傲然自立。
“我受够了你们的威胁,邪异宗的小辈都给我死吧!”
唰的一枪,卷起一股滔天巨浪,立时就有道活人组成的人海,被掀翻在半空,却是那些隐藏在入门弟子中的外敌。
在场众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由惊呆了,大部分还没回过味来。
怎么一会儿功夫,任添堂当了掌门,又传给了皇甫尚,五长老就变成叛徒,南问天逃狱出来,还揍了自己的门人,而皇甫尚他们竟还在鼓掌叫好。
尤其是那些神州联盟的长者,都不知如何反应,带头的白发老者正要出声询问,却被孟公尝从背后靠近,按住了他的肩膀。
“这个时候,人家的家事就不要再管了。”他掌上凝聚着十分的力道,压着老者说,“而且,联盟内部也该清理一下了。看看什么人都跟邪异宗,不干不净?”
“你什么意思?”老者回头盯着他,表情十分古怪。
孟公尝却顺手一指半空,笑说:“你问他就知道了,正主来了。”
却在人群的瞩目中,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死去的皇甫德居然活了回来,还拉着南问天一起落回众人面前,然后说道:“各位,天元宗此番巨变,令大家受惊了。但此事实在太过重大,我不得已诈死设局,就是要引出欲对我宗门不利的小人。大长老,该你出来说话了。”
此时此刻,一直充当着叛徒角色的大长老,终于走了出来。
他面色变得十分苍老,却仍旧咳嗽着直起了腰:“这一回的事,我等有愧。只因一时行差踏错,被邪异宗的妖人利用,竟要我们出卖宗门,辅助他们的傀儡上台。
本来我也有私心,想要就此推倒少宗主,但是五长老却不肯屈从,竟被他们下毒手害死,还派人来伪装混进来。
是宗主看出了我的心事,苦口婆心劝我回头,老朽老了,该是赎罪的时候,往日欠宗门的债,今日总该还了。”
被抓的假长老,却暴怒说:“你这老儿,居然出卖我,信不信宗主会让你们求死不能?”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皇甫尚和任添堂齐齐赏了两耳光:“没你说话的份,闭嘴!”
大长老却长叹一声,仰头擦了把脸上的热泪,突然瞪大了双眼说:“小辈,别小看我等对天元宗的忠心。我皇甫战大不了,一死报效宗门。”
说完猛地一张嘴,喷出大量鲜血,就这么当场自尽而亡。
望着这位曾经讨厌无比,老是和自己作对的大长老,如今竟也舍身求仁,皇甫尚不由握紧了双拳。
他走到了人群中央,望着大长老的尸体,却举起握着令牌的右手。
高举着,说:“我皇甫尚发誓,必要将邪异宗斩尽杀绝,鸡犬不留,来报今日害我宗门之仇。”
“对,势要驱逐邪异宗,讨还血债。”
众人齐齐应道,呼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