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莫云熙已经开始吃了,也只是笑了笑,然后互相招呼了下,于是便开动了。
这顿饭毕竟是为了庆祝的,所以最后,楚云轻还是举起了酒杯,“今天这个晚餐我记得是为了庆祝熙儿神功初成和我跟熙儿两情相悦,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由在场的大家做见证,我楚云轻今生,定不负熙儿,世上有她便有我,无她便无我,大家饮下这杯酒,便是今夜的见证者,若是将来我没有做到我说的话,你们大可来取我性命,我保证绝不抵抗。”
楚云轻当着众人的面许下对莫云熙的诺言,大家举杯饮下了这杯象征楚云轻的誓言的酒,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饭后,楚云轻的师父看了看楚云轻和莫云熙,然后对楚云轻道:“以后好好对云熙,也算是帮师父做一点补偿了。”
楚云轻不是很明白师父的话,但是他却觉得这个问题他可以从莫云熙的口中知晓,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道:“师父放心,我会把熙儿看得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不要死在她前面,而是要陪她走过一生,明白吗。”
“云轻明白。”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也干涉不了,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
说完这番话,楚云轻的师父便离开了。楚云轻和莫云熙都从他的话中听明白了,他是在跟他们告别,从今以后,两不相干。
莫云熙和楚云轻对视一眼,了然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这个微笑却夹杂了无奈。
之后收拾残局的事情自然是玉琴和玉箫主动揽了过去,莫云熙还需要休息,她们自然是直接把她和楚云轻给赶走了,让他们俩回房好好睡觉去,楚云轻的任务就是监督莫云熙休息。
刚吃饱饭,又因为下午睡了一个下午,莫云熙此刻倒是没有睡意,虽然身体还是觉得有些疲惫的。
“睡不着吗?”躺在莫云熙身边,看着躺了一会却又再次坐了起来的莫云熙,楚云轻问道。
“恩,可能是下午睡太久了吧。”
“那我陪你聊天吧。”楚云也坐起身来,伸出手臂环住莫云熙的腰。
“你是有事情想问我吧。”
“果然瞒不过你。”
“我也没打算瞒你什么,我之所以晚出来也正是因为这些事,不过,都是些陈年往事,你师父多年的心结也打开了,而我也知道了我娘死的真相,她是为情而死,虽然有人刻意为之,但是终究也还是她自己的多情和多愁善感害死了自己。”
“所以师父他,真的和你的娘有什么过往吗?”
“这个故事如果要讲起来,就有些长了,说不定得追溯到孚荆镇的起源来。”
“那还真是一个够长的故事,那我们还是躺下慢慢说吧。”
“有种开卧谈会的感觉。”两个人躺下来之后,莫云熙说道。
“卧谈会是什么?”
“在我刚进杀手组织的时候,好几个小女孩晚上住在同一个房间,到了晚上可以休息的时候,我们总会躺着聊天,后来就被我们叫做卧谈会了,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不懂事,虽然晚上住在一个很挤的小房间里,白天要接受各种艰难的训练,但是到了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能够有说有笑,也算是苦中作乐了。可是最后,能活下来的人也没几个,活下来的几个也没能成为朋友,彼此之间只是对手。”
“现在还会经常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已经很少想起来了,已经决定要抛弃过去了,只是刚刚你问起来,我才想起来这么一段往事,不过这样解释你应该更能体会卧谈会是什么。”
“确实能够想象得到。”
“好了,我们还是说正经的吧,你应该也注意到你师父在孚荆镇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了吧?”虽然是不算坏的回忆,但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莫云熙还是会觉得有些难受,所以便不再说下去了。
“恩,你们进了房间之后山庄里有来过人,而且是我们在打听孚荆山庄的位置的时候问过的孚荆镇的居民,他是送食物过来。”
“你师父独自一人住着这么大的一个宅子,这里没有食物,但是他却过得好好的,而且这么大个宅子他也不可能挨着挨着打扫,但是就像我们看到的,这里没有一点荒废的感觉,必然是时常有人清理着。”
“而这些人,就是孚荆镇的民众?”
“是的。”
“为什么这些民众愿意为这么一个大多数时候都无人居住的山庄付出这么多?”
“因为他们不是在为他们自己付出,而是在为他们心中唯一的王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