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应声,便各自去做事了,云裳不待见苏雨,自然是不会去替她拿衣服的,便自去招呼了小丫头们来换床单被褥,花容则是去拿了衣服过来,就去床边帮忙了。
苏雨被南宫羿放在了原本值夜时丫头们睡觉的床上,见花容拿了衣服过来,本想求她帮忙,可没等她说话呢,花容就被南宫羿冷冽的眼神瞪跑了,不由一阵赌气。
看都看见了,你还闹什么!本来就是爷的人,爷这是宠你呢,你还别扭上了!
苏雨有些哭笑不得,她好像没有想当他侍妾好不好,她好像没有想让他宠好不好!好吧虽然这样确实有点矫情了,也有点不知好歹了,可是!她是病人嘛!果然生病的人内心都比较脆弱,一不小心就被南宫羿这个趁虚而入的人给感动了呢。虽然坐在床上,但南宫羿还是坐在一旁,让她靠在他身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一不小心安心了呢!
折腾了一通,南宫羿又让人去弄宵夜,剩下的人也打发出去了。原本回来的时候就不早了,加上苏雨又睡了一觉,这会儿许多人都睡了的,不睡的确实也该吃宵夜了。
苏雨本来坚持要自己换衣服,但是南宫羿不肯。可南宫羿也扭不过苏雨,最终还是妥协了,让花容进来帮她,这才遮遮掩掩的在屏风后面换好了衣裳。
不过,苏雨最终还是被南宫羿逼着爬到了他的床上,一口一口的吃着南宫羿喂过来的宵夜。虽然很体贴,但她真的很想说,她伤的是背,不是脚也不是手,她能自己吃,真的!有时候她都有些觉得,是不是南宫羿这么喂她是觉得好玩儿?就像现代时候,看好多人都喜欢养些猫儿狗儿的,是不是闲了也是这样逗弄的?
其实,南宫羿还真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也仅限是对她罢了。
吃了东西,苏雨不想这么快就睡觉,何况她才刚睡醒没多久,正精神着呢,她这伤虽然当时看着凶险,但是缓过来后也不过就是背上瘀伤罢了,疼是疼了些,但也不碍着什么,当然,仰卧是不大可能的。
她不想睡觉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南宫羿不让她回自己房间!那也就罢了,她睡值夜那张床也一样,但听听,他说得什么话!
那里你不是刚刚穿着脏衣服过去,已经弄脏了吗?爷不介意你占用爷床上的一点地儿,你还是别折腾云裳和花容了。
她真的很想说,她可以回自己房间睡觉,那里很干净,但是她说不出口。要问为什么?还是不要问的好。羞涩中,面前这人头是不是太近了,嘴是不是也太近了,已经零距离了有木有?呜呜,她完全被人堵着嘴把话咽回去了好嘛!
苏雨身上有伤,南宫羿吻得也很小心,轻轻吻了一会儿便罢了。只额头还抵着苏雨的,嘴唇好似也没有离开,张张合合的还能扫到苏雨的一般。以后别这么冲动了,爷今天被吓坏了,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苏雨扭开头,调皮的道:爷这话就不对了哦,奴婢这可是忠君爱国呢。
南宫羿被她气的无法,却又没办法反驳,他要是敢反驳,那肯定是大不敬之言。看来就是不该给你空档说话,就知道惹爷生气。说完干脆又覆上了唇,自己身子也欺了上去,当然,他可不敢压着苏雨的伤,只一边撑着苏雨的身子,一边吻着她的唇瓣。
苏雨左右躲了躲,没躲过去,着实又让他好生亲了一回,不过南宫羿的吻都很温柔,吻得她倒也不难受,倒是有时也有些享受。
终于又让她钻了个空子,赶紧扭开头,将南宫羿躲了开去。见南宫羿仍旧一副不怀好意的眼神,苏雨赶忙说道:爷,奴婢有件正经事儿跟您说呢。
南宫羿只以为她是为了转移话题,也不是很在意,只点着苏雨的鼻头笑道:爷竟忘了,以后没有人的时候便是你,我,有人的时候也该是婢妾。
对于称呼这个问题,苏雨当然是从善如流了,于是一本正经的看向南宫羿道:爷,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听到苏雨改了口,南宫羿心里高兴,奖赏似的在苏雨颊边亲了一口,这才道:说罢,我听着呢。
是关于今天你们所谈论的黄河水患的事儿
苏雨只说了个开头,南宫羿便蹙了眉,怎么想起这事儿了,不好好歇着,动着脑筋做什么,这都是爷们的事儿,你自好好休养身体才是。
苏雨撇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这是大男子主义还是女子不得干政?哼,你既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反正我这有个好主意,你要是觉得女子不能干政,那就继续让百姓们流离失所吧。
南宫羿确实有些女子不得干政的想法,毕竟这都是多少年留下来的规矩了,也不是本朝开创的。百姓们是不是流离失所他倒是没听进去,可见苏雨不高兴的模样,他心里难受极了,他看的出来,苏雨这是真生气了,以往还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呢,于是想着,什么女子不干政的事儿也都是狗屁规定罢了。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自嘲,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被这个小妖女给迷惑了,百姓都排在她后头了呢,幸好他只是个小王爷,要是君王也肯定是个纣王似的昏君。也不对,苏雨可不是苏妲己,虽说迷人了些,可却没做过祸国殃民的事儿。
想着想着,南宫羿便又高兴起来。见苏雨不理他,已经转身背对着他躺下了,连忙把头伸过去,看她是不是睡着了,有没有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