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赶车离开,很快就没了马车的踪影。
凌笙歌瞪大了双眼,“沐长欢,你有没有告诉他把小玥和铃铛带回来?”
沐长欢眉头一挑,“忘了。”
“你丫的!”凌笙歌踹了他的小腿一脚然后要去追苍狼。
沐长欢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拎了回来,“这种事情不用告诉。”
“小玥和铃铛要是有什么事情我饶不了你!”凌笙歌想追苍狼的马车被沐长欢拉住后各种不爽,“你让他带我回去找人。”
“她们两个死不了。”
“你怎么那么确定?要是让圣戚抓住她们就危险了。”
“你被他抓住更危险。”沐长欢瞥了她一眼,“小心被剥皮套猪身上。”
凌笙歌恶寒了一下,“能不能别恶心?”
沐长欢拽着她往前走,“前面有个县城,到那里等他们。”
凌笙歌被他拽的一路小跑,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小路她傻眼,“前面是多远?”
沐长欢眼尾扬了一下,“两百多里吧!”
凌笙歌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两百多里?沐长欢你别闹,我根本走不动。”
“这么没用当初是怎么从圣鹰教跑出来的?”沐长欢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凌笙歌瞪了他一眼,竟然被他激发出了几分血性,抓起裙摆大步往前走。
沐长欢不慌不忙的迈着大长腿走在她身后,看到她走了没一里地就累得气喘吁吁他嘴角勾了勾。
“要不然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头求我背你,也许爷一高兴就纡尊降贵了。”
凌笙歌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就想把前天吃的东西都吐他脸上。
“沐长欢,我就算累死也不让你背,你就别纡尊降贵了。”凌笙歌用手抹了一把香汗继续往前走。
绣花鞋在满是石子的路上走的鞋底子都磨薄了,凌笙歌觉得自己脚心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磨出了水泡。
沐长欢不紧不慢的跟着她,随着前面那一抹清香传来他眉头挑起。
凌笙歌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她找了棵大树往树上一靠直接坐在地上。
“爱走你自己走,打死我都不走了。”
越走越热越走越渴,她宁可跟着苍狼回去找人也不想跟着沐长欢去什么两百里外的小县。
沐长欢看了一眼香汗淋漓的凌笙歌,他蹲在她的面前,“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凌笙歌态度很差斜着眼看他。
“累成这样你喘病竟然没犯。”
凌笙歌眼睛瞪大,沐长欢说的不错,她以前只要一剧烈的运动身体就受不了,今天走了那么远的路鞋底子都要磨露了她竟然没有觉得不舒服。
她突然想到了上次掉下的那个水潭,惊喜袭上心头。
不会真是因为吃了那白鱼治好了她的病吧?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车轮声,沐长欢往后一看是一个叫镇远镖局的车队远远过来,拉货的车上都插着镖局的旗。
凌笙歌用手捶着有些痛的小腿,“问问他们能不能带我们一程。”
沐长欢看了她一眼,“你让我纡尊降贵的去和那些人搭车?”
凌笙歌真想一鞋底子拍死他,“行,你不搭车你自己走,我去搭车!”
她走到路中间拿着手帕挥了挥,还没等出声就被沐长欢一把给揪了回来。
“沐长欢你干什么?”凌笙歌怒了。
沐长欢目光一冷,“能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脸皮这么厚你像谁呢?”
凌笙歌想挠他啊有木有,特么的,她小时候脸皮可没这么厚,都是遇到他以后磨练出来的好么!
沐长欢站在路中间一伸手,“停车!”
凌笙歌脸颊抽了一下,大哥你这是想搭车啊还是想拦路抢劫啊?
镖局骑马探路的人看到一男一女出现在路中央的时候已经禀告了镖局的钱镖头。
钱镖头是个四十几岁的络腮胡子大汉,听到有人拦路他立刻让镖局所有人提高警惕然后骑马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