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你认为我让奴才送东西给你真的只是怕你吃不好穿不暖吗?”他双手扶着春兰,刚刚睡着的孩童早在他的叫喊之中醒来,轻声唤着舅舅。
春兰看着哥哥,原来齐家业早在家中动了手脚。
哥哥每次派人送东西来,皆趁齐家业不在家之时。
两个奴才,一个负责查屋子,一个负责跟春兰聊天分散注意力。
“上次,奴才打碎的那个翠玉花瓶,他们故意的,那个花瓶有毒。”
春兰仔细回想,每晚睡前,相公总是将花瓶挪走,放在靠近门口的柜子上,隔日他再取回,她曾问过他为何要这么做?齐家业只说那个花瓶贵重要小心放好,窗子那里容易被人偷。
真相大白,春兰心如刀绞。
原来,他一直都要害死自己,他怎么会这样?
和风看着他,跟凤川嘀咕,自己前来是怕这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如今没事可将他交给县衙门。
春兰哥哥目光转到了凤川身上。
他并未恶言恶语相对,反问,凤川怎么知道那里是杀死齐家业的地儿?
凤川看着他,说起这件事。
这么久以来,齐家业的死一直很奇怪,后山那里人烟稀少,但不至于一个脚印都没有,何况那日有几个人帮忙抬尸体,他们的脚印也不在了。
这只能证明一点,那日有人处理过现场。
蓬松的杂草最好处理,但也最难处理。
“你可知那蓬松杂草的缝隙之中有些许的木屑?”
他愣住了,那日在院子里他趁其不备抄起匕首将其刺死,脑子里并没思考那么多,木屑一定是那会子留下的。
“姑娘确实厉害,冒昧问一句,您刚刚用的是什么方法?”
那角落里散发的青白让其震惊,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那里。
凤川翘了翘嘴角,她不能说这是自己前世的记忆。
只能含笑说这是一种验证血迹的方法。
盐经挥发便提取一种钠元素,而与纯净的水和空气发生反应便生成了另一种物质,最终与蒸馏水发生反应,可让血迹显色,无论怎么洗刷那地儿,它都会发生反应。
院子里的人纷纷愣住,她们听不懂凤川的话。
只知道这个仙姑了不得。
少夫人正在哭哭啼啼,相公这次定被砍头。
春兰恨自己,若不是当初一定要嫁给齐家业,今日不会害了哥哥。
“此事因我而起,春兰害苦了哥哥。”她念叨着,一旁的娃娃帮她擦着眼泪。
夜深,男子向凤川等人保证,隔日回去衙门投案自首。
凤川等人回去,也信他不会撒谎。
有的人犯错,或因保护他爱的人。
做错十之人都会有惩罚,或失去生命,或以生命为果,付出等同代价。
隔日,天空晴朗,刚吃过早饭,春兰前来。
翠菊招呼了一阵子,凤川端了茶水。
她言语哥哥投案自首了,她坦然的看着凤川,“哥哥说谢谢你!”
“谢我?”凤川用食指反手指向自己。
她不信。
“哥哥一直装作若无其事,可他是个好人,杀了人每日都面对心里折磨,今儿早上嫂嫂为他换了新衣裳,他心里也算坦然了。”她说着将一块儿碎银子递给凤川。
凤川推辞,她道:“哥哥说谢谢你让他不再承受心之折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