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我们来过,你还记不记得?”
“嗯。”
“你说,那次冷玥推开了门,她到底有没有看到我们?”
“怎么可能没看到!”
他竟然知道?蓝梓绯吓了一跳,起身,看着他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立刻明白了,“我们的手都扶在椅背上,沙发靠门那么近,她怎么可能没看到呢?”
蓝梓绯跟他讲起她那次去西山影棚找冷玥,两个人说的那些话。原本想告诉他,她怀疑冷玥把她的手机泡在了水里,故意整她,想想还是算了。这些小女孩争风吃醋的事情,讲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她却不知道,这些对他来说都已经不是秘密。
她刚才的思路被他打断,现在又得重新理一理,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
是的,她想要做一些事情,能够让她内心变得真正强大的事情,首先当然得从外在的强大做起。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保护我的家人不受伤害,我的父亲不用拖着病躯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婚礼,还要看仇人的脸色,甚至对他笑脸相迎。我不用再为了拉人投资,大半夜地跑遍半个城市,不用和别人做交易,甚至我也能很任性的说,宇文冽,我嫁给你,某某集团50%的股份送给你,当作嫁妆……”
宇文冽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腰,痛得她直叫唤,“这些我现在就能满足你,是你自己不接受。”
蓝梓绯带着报复性的心思,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他一口,“你给我的也是你的,不是我的。”
“常梓绯,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那么喜欢跟我划清界线,你的我的分得那么清楚?”
“不是我分的那么清楚,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吗,夫妻婚前财产属于个人财产,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婚前的,当然不属于我……”
蓝梓绯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色,吓得不敢说下去了。
宇文冽感觉心里就像捅入一把刀,而她握着刀柄,在他胸腔里狠狠的搅动,搅得他整个人要倾倒。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觉得幸福,才能让她拥有安全感。
他看着她不再说话,许久,才无奈地说了一句,“我会找律师,立个遗嘱,我所有的一切,如果我离开了你,不论我死了还是走了,都属于你。”
蓝梓绯被他的话镇住了,她的眼泪突然就掉落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又怎么了?这样也不行,那我该怎么做?”她一哭,他更慌了,直接伸手给她抹眼泪,连纸巾都忘了拿。
蓝梓绯脑海里不停地重复“遗嘱”“死”这些冰冷的字眼,心里痛到不能呼吸,想大声哭出来,却发不出声,幸亏泪腺还算发达,能够发泄一点情绪。
宇文冽抱着她躺下来,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