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冽这么近地感觉到她的呼吸,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想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原来她不是为了别人讨好他,是因为她爱他,想让他开心……
这样比蜜枣还甜的话,从她嘴里出来,他怎么能招架得住?
他的手,瞬间圈住她的腰,想要推倒她,这一刻,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常梓绯却按住覆在她腰上的手,“鱼先生,今天我来,你就好好做大爷吧!”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已经足够撩`人,偏偏她说话的时候,还对着他的眉心,让他整个人开始晕炫。眼睛不自然地闭上。
她柔软的唇,像是着了火,覆在了他冰凉的唇上。她用不算青涩,却也不够老练的舌,轻启他毫无警备的牙关,缓缓探入他的口中,主动开始纠缠他的。
唇瓣的火,经她的引领,越过唇`舌缠绵的狭小的空间,蔓延至他的胸腔内,很快烧遍全身。
当她冰凉的双手,插入他身上的睡袍,覆在他早已烧得像烙铁一样的身体上,他听到了从嗓口发出来轻微“嘶”的声响,有点像被烧红的铁突然送入冷水中发出来的“滋滋”的声音。
他身上的睡袍,也被她纤细灵巧的手,很快褪去。
……
夜色清凉,沁润人心。
宇文冽第一次感觉到,心可以同时感觉到炙热和清爽两种极端的体验。
这种感觉,从两个人赤诚相拥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两个人双双筋疲力尽地瘫软在床`上,相拥入眠。
彼时,天已经微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一直裸/露在外的身体,让她的手始终凉凉的。
她的手指很凉,手心却灼`热,同时带给他这两种不同的触感,始终让他感觉到浑身热血沸腾。
他担心她会着凉,不时扯过棉被,想要围裹住她,却很快又滑落。因为她很不安份,也一直不愿意静下来,仿佛要倾尽所有的力气,去兑现一个承诺,她爱他,她要让他开心。
这样的女人,像盛开在午夜里的罂/粟花,妖/冶绝美,虽然浑身是毒,却让他欲罢不能。让他每一次都抑制不住地颤`抖,不只是心和身体,他能感觉到她的毒渗入他的骨髓。
某一刻,他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他,一定等同于抽干了他的骨髓。
为什么他总会不经意地想到这个可怕的念头?明明他很幸福,可心里总有一丝疼痛和恐慌。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宇文冽抱着她,看着她已经睡得很沉,除了渔果果哭了一声,她条件反射一样醒了一次,渔果果一睡着,她也很快睡着了。
她入睡前,还不忘主动亲吻了他一下,脸上却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