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更是恐惧万分,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雨含烟:“对不起。”声音很小很小。
反而是遥儿,看见好兄弟闯祸了,马上出来:“嫂嫂,清弟弟不是故意的。”
“无妨,我下去换一件衣服就是,你们接着用膳吧。”雨含烟带着北北下去,清儿却被诺夫人小声的责怪。
惠夫人也不敢说什么,讪讪的回到了位置,可是那三个男人却自顾自的喝酒,这一幕似乎都没有看见一样。
雨含烟回到院子中,依稀觉得这味道不对劲儿,府中的酒或是茶都是经过她严格的检查的,并且还请了御医来评判是否有毒。
就在这个时候,诺含清进来了,身后跟着诺夫人,着急的将门关上,雨含烟不由得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清儿说茶里有毒。”诺夫人着急,用手紧紧的握住了雨含烟的手,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有毒?清儿怎么会知道,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雨含烟觉得不可思议:“清儿,告诉姐姐,你怎么知道有毒呢?”将诺含清的手牵住,非常和蔼的看着,并且给了北北一个眼神,让她去请御医。
“臭的。”诺含清的声音依旧很小,说完就低下头,脸上已经绯红了。
诺夫人这才解释道:“你也不要觉得奇怪,这是清儿从小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她的娘亲是一个药师,被你父亲看中,鼻子异常灵敏,还在战场上救过你父亲,但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难产而死,但是她的本事,却遗传给了清儿。”
原来如此,御医片刻就来了,检查了裙子上面的湿的地方,用银针试了试,没有任何变化,又闻闻,百思不得其解,终于道:“王妃,这似乎是剧毒,可是银针却探测不出来,如果真的服用之后,类似于自然死亡,没有一点错处可循。”
说完,一边将裙子浸泡到杯子里面,然后将随身带来的小白鼠舔了舔那些水,一瞬间,小白鼠死亡,并且没有任何痛苦的征兆。
北北将银子给了御医:“今天的事情还请御医您不要声张,我们王妃自有主张,多谢您了。”
御医也是从宫里出来的,看惯了这些后院的伎俩,也不愿意多管,拿着银子,留下一句话:“此药为‘安然亡’。”
雨含烟已经有数了,抱着诺含清:“清儿,谢谢你,你这个特异功能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容易招来杀身之祸明白吗?”
诺含清点点头,然后独自一个人去了寝殿中,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呆着,北北狠狠的道:“好一个惠夫人,王妃对她那样好,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若是王妃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我这就去解决了她。”
雨含烟拉住她:“你且等等,忙什么,我觉得她最近有点不对劲儿,以前一个如此胆小怕疼的人,怎么敢用刀子用力的扎自己,恳求我的原谅呢?”
“罂粟。”诺含清从寝殿中出来,很认真的说。
雨含烟不明白了:“你怎么知道罂粟这种东西?”
诺含清摇摇头:“书上说是这样的味道,惠夫人有吃。”他很晚才学会开口说话,如今才学会跟别人交流,说话难免有点不利索,也没有条理。
雨含烟摸摸他的头:“姐姐知道了,你出去找遥儿哥哥玩吧,西西,你陪她去。”
诺夫人今天晚上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心中担忧:“不如跟王爷说吧,这毕竟是他的妾室,他宠爱你,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如果是在诺府,她是断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当初诺子平可是发了毒誓的,尽管她受了委屈,却不会危及到生命,如今却不同了,她的女儿随时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雨含烟含笑,握住她的手:“母亲,看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这是后院中经常看的见的手段,无妨的,我会叫惠夫人亲自来问清楚的,你先回西厢房休息吧。”
诺夫人只能叹息离开,在女儿的家中,她只是一个外人,什么都帮不上,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却不能让嫣儿看见。
“北北,帮我叫惠夫人来,就说我想喝她亲手烹的玉叶茶了。”雨含烟坐在椅子上,她想消停,可是别人偏偏不让,只能迎战了。
惠夫人万分恐惧,在来之前还特意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吸食了好多罂粟,才勉强安静下来,进了景年院,跪下行礼后若无其事的煮茶。
“别煮了,你的茶本王妃还真不敢喝,若是又下药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运气能够逃过一劫?”雨含烟懒洋洋的笑起来,好像是在说笑话一样。
惠夫人摇摇头:“妾身不明白王妃的意思,王妃是指......”
“你吸食罂粟多久了?”雨含烟还是带着笑容,就如同惠夫人吸食的罂粟一般。
惠夫人闻言,手中的勺子,杯子,还有火炉洒满了一地,心中害怕不已,浑身都发抖,难道王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