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一个极为懂事的乖孩子快要被吓死了。
他对于家长和贾家老祖宗的教诲,深入骨子,哪怕是死都不敢违背。
这样的人……
呵呵,王长史眼中闪过一抹轻视后,脸上带着一抹蔑笑,暗自摇摇头,又对史鼐点点头,随即看也不再看贾环一眼,背着手,转身离去了。
等王长史离去后,史鼐眼神复杂的看了贾环一眼,随即没好气道:“还闭着眼睛干什么?你不是要去考封吗?闭着眼睛怎么考?”
贾环这才睁开眼睛,忽然“咦”了声,道:“表叔,王长史呢?”
史鼐哼了声,道:“被你气走了?你真是不知……不知变通。老祖宗的话,自然要听,可也要懂得权变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武功练一练,能够承袭爵位就得了,难不成你还真想去九边打鞑子和罗刹去?”
贾环正色道:“表叔,你如何知道小侄的志向的?我的确立有此誓,等习武有成后,率大军去九边,一来要为祖宗复仇,二来,也要为我大秦开疆拓土,立不世功勋!”
史鼐闻言简直瞠目结舌,指着贾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麻痹的脑白金磕多了吧?都什么年代了,不赶紧利落的袭了爵找个地方高乐去,还想着打鞑子打罗刹?
不过,没等他想好该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两人一起回头看去,只见一身着大红蟒袍头戴太监冠的老公公在一个小公公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尖声笑道:“好,好一个为祖宗报仇,好一个为我大秦开疆拓土,立不世功勋!不愧是荣国子孙,不愧是宁国传人。咱家没有白来这一遭!”
“哟!梁公公,您老人家怎么有闲到这来了?您这可是……”
史鼐的形象让贾环直皱眉头,不管光不光彩,好歹也是一个亲贵武爵,还贵为侯爵。
怎么就这么烂泥一般,见一个老太监都这么卑躬屈膝,简直丢尽了勋贵的颜面。
被史鼐称为梁公公的老太监理也不理史鼐,见贾环有些不悦的看着史鼐,他非但不恼,反而笑的更欢了,直言道:“知道他为何如此吗?就是因为立身不正,底气不足,否则何惧之有?按说第一代保龄侯也算是英雄了得,咱家还和他一起喝过烈酒,杀过敌酋。可惜,后代虽然更会钻营,可总归是一代不如一代。小子,你可莫要学他。”
贾环瞥了眼面皮涨的紫红,一脸的尴尬,却连愤怒的眼神都不敢露出的史鼐,而后对梁公公拱手道:“后辈晚生贾环,见过老公公。老公公,您和第一代保龄侯并肩作战过,那想来也和晚辈的先祖相识了?”
“哈哈哈哈!”
同样是太监声,同样是尖细的嗓音,可相比于刚才王长史的阴测测的声线,这位梁公公笑的却极为大气豪迈。
他没有翘兰花指,而是负手而立,傲然道:“咱家当年,也是老荣国黑云旗下的一员悍将哩!”
贾环闻言,肃然起敬,躬身道:“竖子无知,方才对老公公无礼了。”
梁公公却没所谓的轻轻摇了摇头,道:“这有什么打紧的?咱家却是喜欢你小子身上的那股傲劲儿和志气。前些年,太上皇还时常暗自悲叹,叹荣宁二公早逝,竟然落到后继无人的局面。在得知你小子成为武人后,太上皇高兴的难得破例,晚膳时多饮了三杯桂花酒。
那桂花酒,是用龙首宫当庭那株百年桂树开出的桂花酿的,而那株老桂树,便是当年太祖高皇帝特意从你家祠堂院子里的一棵老桂树上截下来的枝子栽育成的。”
听闻此言,一旁的史鼐又羡又妒的看着目瞪口呆的贾环。
按理说,史鼐出身侯门,祖上是开国侯爵,已经是不低的门楣了。
可是和贾环一比,他自觉自家瞬间就LOW成草鸡了。
听听别人的祖宗和皇家是怎样的渊源,连太上皇都这般惦记。
再看看他自己……
唉,这暗无天日的社会啊,真他妈让草根没法活了,黑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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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字数看着我也是无语,被不少同行取笑了。
我觉得我也没更多少啊,很稳定的一天两更,怎么这么快就五十万字了?
明明才两个月多一点。
和我同期开新书的作者,有的新书才二十来万字,还有很多推荐等着他们上……
我这……
咳咳,罢了,好好写书吧,在没有推荐的情况下,咱们还能挤上历史分类的会员点击榜,从来没这么光荣过,都是咱书友们抬爱了。
等上架后,我争取多爆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