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窗户的边框上,出现一流鲜红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地板……最后到了我的床上……到了我的胸前的被子上。
一股腥臭伴随着腐烂的味道瞬间扑鼻而来,我被吓的不轻,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把跳下床,就紧紧抱着苏绣。
“这是什么?”
紧张的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颤抖。
她却丝毫不害怕,在我房间四处撒了几张黄符纸。
说来也奇怪,苏绣的黄符纸一撒,竟然将房间里严寒的气息驱走不少,甚至连那股难以入鼻的腐臭都给带走了大半。
窗外忽然刮来一阵清风,哪怕十一月底的天气,吹在身上也十分凉爽。
这股清风一吹,将苏绣撒出的黄符纸竟然全都卷出了窗外,而窗台,地板,被子上的血迹,竟然也凭空消失了。
我看的大吃一惊,刚想说些什么,她却像摸狗似得摸了摸我的头。
“睡觉睡一半被阴气给冻醒了,我马上就感觉你肯定是出事了,跑过来的时候,看到那鬼胎趴在你的胸口上一直对着你吹气。”
边摸这我的头,她还一脸的心疼,可是我却觉得她这心疼的表情,怎么有点奇怪?
不由得,我脸色一黑,问她笑什么。
话音才刚落,她竟然笑出了声,随后才说没什么,没什么。
可是我却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之后过了好久,有一次聊天,她调侃我之后,我才知道她笑的是什么。
我在梦里安抚鬼胎的话,被她听的一清二楚不说,就连躺在床上的肉体,都被阴气吹的不断翻着白眼。
仔细一想,这场景是有点……不雅。
玩笑过后,苏绣这才说了正话,问我梦里那个鬼胎是不是我之前和她说的那个?
我点了点头,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凝重,猛地抬起我的手问我。
“你之前也没有流过血?”
我一听,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她这才说了清楚,说这个鬼胎她虽然不是很懂,却也知道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一直缠着我,肯定是有楔子的。
而最常用的楔子就是血,这个血肯定不是经血,受伤之类的血,而是手指上的。
要说为什么必须是手指上的血,苏绣也说不明白,只是给我举了个例子说很多人立誓约,咬破手指之类的,大概就是这种。
而我很有可能在不介意的时候手指上的血被顾以城收集到了,所以他才契了这么个鬼胎到我身边。
先不说鬼胎强大不好杀死吧,就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死的已经非常可怜,死了之后还被人练成至阴至邪的东西,不如轮回,是你,你忍心下的去手吗?
更何况,你杀了他,招惹因果不说,还容易损阴德。
我听完苏绣的话,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还真没有手上流过什么血,被尸体咬,或者是那次被陈烟烬算计的时候倒是有过,只不过这些血好像不能用。
刚想回答她,却见余光一闪,看到了沙发上一件红色毛绒大衣,我的心瞬间“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不会是……那次吧?
见我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苏绣问我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面色煞白的点了点头道。
“我之前摸那件血色嫁衣,有一次好像手指破了,血被她吸进去了。”
苏绣一听,连忙问我。
“那那件血色嫁衣在哪?”
“还在小叔家里。”
我的话音刚落,苏绣便一把拉起我的手,还不等我把睡衣换下,就朝着门外冲去。
冷风不断的灌进我的四肢,都快把我冻成神经病了,可是苏绣却激动到不行一边开口让我带她去小叔家找那件血色嫁衣,一边还让我快点别磨蹭。
可是现在,已经是深夜凌晨,街道上早就空无一人,车辆也非常的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