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温度伴随着人们的热情在不断的升高,即使是那些赌注已经输掉了的人们也没有离开,反而兴致勃勃的跟大家挤在一起,观看这血腥的赌博。
小巴特莱缓缓的将手里的手枪,双手捧着虔诚的起身轻轻的放在了圆桌的中央。
然后缓缓的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大巴,嘴一咧,冲着自己的亲哥哥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大巴的脸早在那声“咔嚓”声中就已经乐开了花,满脸的庆幸表情,右手不停在胸前划着十字,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而查德在听到那声“咔嚓”声后,脸色就已经变的惨白,惨白的,汗水就跟水流一样从脑门顶上流了下来。
双手死死的握在了一起,两个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双肩微微颤抖着不能自制。
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好像是在诅咒着什么。
事情是因为他而起的,但是他好运气的抽到了最后一签,前面有三个倒霉鬼来对着自己的脑袋来上一枪,要是他运气稍微好上一点点,没准这个游戏早就结束了,可今天他的运气实在不好,三个人都没扣响那致命的子弹,现在轮到他来检验自己的运气了。
这个游戏越到后面就越有意思,几率从第一个人的六分之一,变成了三分之一。
如果查德运气好没有自己开枪打死自己,那么高鸿升和他们四个倒霉鬼,每个人都将赢取上千英镑的赌金,那可是一笔很大的钱。
约翰依然面无表情的闭着双眼,紧紧的靠着椅背上,自从他完成了对自己脑袋扣动扳机后,就好像这场赌博已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一样,只是将自己深深的埋在椅背中。
不管查德是哀叹也好,咒骂也罢,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当他用颤抖的右手举起手枪的时候,大厅里静的掉一根针都可以清晰可闻。
查德没有像小巴那样祈祷,反而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着命运的不公。
实在是今天他的运气太坏了,使他除了愤怒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缓缓的将手枪的枪口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查德用愤怒的目光扫视了全场一圈,然后嘴里大声的咒骂道:“该死的,该死的。”
紧跟着就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咒骂声中扣动了扳机。
大左轮手枪的转轮在一瞬间就转动到了位置,接着撞针就被压缩到了极限的弹簧推了出去,准确的击中在枪膛中唯一的一颗子弹的底火上。
九毫米子弹底火中的**在压力的作用下一瞬间就爆发开来,沿着几个细小的微孔带着死亡的火焰冲进子弹的弹药中,将里面的弹药点燃,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后,将弹丸推出枪膛,沿着枪管准确的射进查德的太阳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