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郝静雅怔忡住了，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不会伤到眼前儿媳妇的心。

而且，郝静雅在惴测，沐暖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郝静雅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这孩子，在外省也不知道好不好，靠什么为生。离开这么久，也不跟我们打个电话…….”

“妈妈，我见到小娇了。”

“是吗？她在哪，她回来了？”

郝静雅的声音里，有明显的惊讶与淡淡的悔意。

沐暖暖听得出来。

“妈妈，您一定不相信，小娇啊，她就在那个套间下面的地下室，她在那儿住了一年多了，平时都是靠金姨照顾着。”

什么？

郝静雅失声叫道。

“这怎么可能？金姨跟我说，小娇想通了，不再缠着云泽了。怎么，她怎么会住到地下室去？”

沐暖暖很认真很严肃地点了点头：“这是真的，妈妈。小娇疯了，慕容云泽把她关在地下室，这一关就是一年多。我和云逸去把她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又脏又瘦，而且，连路都不太会走了。”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事情啊…….”

郝静雅显然是被吓住了，她只有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沐暖暖生怕婆婆会发病，提防着，小心翼翼地说：“妈妈，事情都过去了，您别着急，别着急。”

郝静雅叹气的同时，眼泪也下来了：“都是我的罪孽啊，当时为了折散她和云泽，我…….还给金姨授意，只要她带走小娇，我将给她们一笑不菲的补偿。原以为，小娇真的是心甘情愿离开这里的，没想到，她竟然疯了！我的天老爷，这么说来，我是逼疯小娇的罪魁祸首啊。”

“确切地说，不是妈妈您，而是，慕容云泽！他既然不想负这个责任，既然不能给小娇一个归宿，他干嘛要去招惹纯情的小娇？可以说，慕容云泽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不，是我是我！”郝静雅涕泪交流，双手在空中乱舞，身子在微微发战，眼神里，全是悔意与谴责！“老天爷，你要报应就报在我的身上吧，孩子们没错，他们没错啊。”

“妈妈，您千万别这样，别这样啊。”

郝静雅一把拉住沐暖暖：“小娇在哪，她在哪？”

“妈妈您放心，小娇送进精神病康复医院了，我想，不久后就能康复。”

沐暖暖安抚了许久，郝静雅这才算安静了下来。

沐暖暖故意掉转话题：“妈妈，那个桂媛媛她…….她还好吧？”

“没什么大碍，”郝静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一直在做错事。一步错，步步错。从前，嫁错了人，后来，做错了事，致使小娇成了个疯女孩！要不是我当时执意要把她赶走，小娇很可能不会成了神经病。再后来，我看错了人，把媛媛看错了，真的没想到，媛媛是这么一个不知羞耻，不懂洁身自好的女孩。以前，我一直很喜欢她，觉得她温婉可爱，有礼貌有亲情，可是…….唉，妈妈这辈子啊，真是太失败了。”

沐暖暖无语了，对长辈的对对错错，她没有资格评论，无权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