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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在周庄呆两三天就返程的，因那个“蝙蝠侠”的热心与殷勤提议、引导，沐暖暖和妈妈又和蝙蝠侠及他的几个同伴到周边的几个闻名的水乡，如西塘，乌镇，南浔等地，去游玩了一番。

等上了回程的火车时，时间已飞快地过去了半个多月。

“妈，干嘛买软卧呀，多贵？”当沐暖暖看清车票的内容时，不禁大吃一惊。

她没想到，一直省吃俭用的妈妈，竟然奢侈地坐上软卧！

“妈妈这辈子没坐过软卧，不知道软卧是个什么样子的，”韩月乔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沐暖暖，往软卧车箱走去，“眼看大半辈子都要过去了，再不开开眼，那就得到下辈子了。”

妈妈的话，说的很实在，也很令人心酸。

沐暖暖依偎在韩月乔的怀里，心情复杂地说：“妈妈，都是我不好，我不孝。我都这么大了，可对妈妈，对家庭没有一点回报和贡献。”

“妈妈不是为了让你孝才把你抱回来的，”说到这，韩月乔见沐暖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她情知自己说错了，便急忙将话题扯开：“哪个父母生养孩子是为了回报的？只要当儿女的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父母就是吃糠咽菜也是乐意开心的。”

“妈妈，我明白的，你放心，回家后，我就想办法回慕容家去。这辈子，我不能说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能让爸妈过上幸福的晚年，但我能保证，我能完成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女儿不愿意顺从地遵照自己安排好的人生轨迹走，韩月乔生气，甚至很绝望；可当沐暖暖主动提出要完成自己的心愿，韩月乔又觉得自己的心很沉重，很悲凉。她不知道，到底哪个心态，才真正属于自己的。

或许，她现在的心就是这般复杂和纠结吧。

“好孩子，委屈你了。”

沐暖暖摇了摇头，光洁的脸上是一片刚毅：“应该由我来说，妈妈，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有你这句话，妈妈就是累死也是心甘情愿。”

在列车员的引导下，母女俩进入了属于她们的包间。

韩月乔一放下包，砰地一下往下辅一倒，摊开手脚，兴致勃勃地说：“太舒服了，我真想，坐着这辆车到外国去！”

沐暖暖噗嗤一下笑了，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套睡衣，一边道：“妈妈为什么要坐到外国去啊？难道外国就比中国好？”

“唉，我不就是想在这么舒服高级的软卧里多待会儿嘛。”

沐暖暖正要回答，从门外传来了一个笑声：“那也不一定坐到国外去啊，我们国家的铁路线长着呢，从最南到最北，行程四五千公里呢，到时只怕你坐软卧也会坐得不耐烦。”

韩月乔一抬头便笑，迎了过去说：“我还没谢过你呢，多亏了你，我们母女俩才能坐上这么高级的软卧。”

“不足挂齿，”蝙蝠侠不等主人相邀便自顾走了进来，看了看四周，手扶在上铺的拦杆上，笑着说：“暖暖小姐，还满意吗？”

经过这近二十天的相处，对这只蝙蝠侠也有了相当的了解。沐暖暖觉得，这只蝙蝠侠，除了模样与打扮古怪此以外，其他方面作为一个游伴那是相当不错的。因为有太多的私下相处，沐暖暖对他已经少了几分拘谨与客气，多了几分随意。

“挺好的，多谢你了。”沐暖暖望了一眼仍戴着大墨镜的蝙蝠侠，心想，这个人是眼睛有问题呢，还是脸上有伤疤，为什么在屋内都不肯取下眼镜呢？“我们回H市去，你上哪？”

“我也回H市啊。”

“你也是H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