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氏不痛快,傅卿云就会觉得很快意,这日收到大表哥林魁玉的信件,询问她想要怎么出气,原来不过是玩笑话,谁知傅卿云回信时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拜托他。
林魁玉将信件看来看去看了十遍,最终叹了口气:“原来傅表妹真不是开玩笑的。”
随后,他神色郑重而严肃,嘴角噙笑:“只要是表妹的愿望,我一定达成,凡是冒犯表妹的人,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林魁玉立刻召集人手,夜晚悄悄潜入铜锣巷张家,神不知鬼不觉地掀开张回峰的被子,扒掉张回峰的裤子,黑衣人正要举起匕首时,微微一愣,第一次平静的声音变成不可思议的语气,低声说道:“头儿,张回峰那个地方很短……”
林魁玉拍他一脑袋:“很短也得切!”
黑衣人敛起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是。”
然后一刀切了下去。
床上好容易睡了一觉的人疼得满炕翻滚,嘴里嘚嘚嘚地咬牙,双手捂住一个地方,满头大汗地求饶:“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话,左邻右舍听见张回峰的狼哭鬼嚎,更是紧紧捂住耳朵,装作听不见。
直到回到林家,那黑衣人才将切下的东西交给林魁玉,林魁玉恶心死了,看也不看一眼,黑衣人见此,便解释道:“张回峰那里不足半截食指长……”
向来冷面无情,但绝对彬彬有礼的林魁玉忍不住骂了一句:“靠!短成这样还敢欺负人!”
黑衣人淡定地接下去说道:“头儿,而且,张回峰那里有包扎,说明不久之前也曾有人给张公子施行了宫刑。”
林魁玉吃惊,继而似笑非笑地望着窗外,说道:“想来能和傅表妹一般愤怒的人除了那人不做第二人想,毕竟傅表妹是他的未婚妻子。呵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张回峰忍辱负重,将来必成大器!”
黑衣人嘴角狠狠抽了抽。
张回峰受伤的事当然不会外传,原来张回峰自暴自弃,寻花问柳,经历过几次事后,有变本加厉的趋势,根本不把安国公府和定南侯府的体面放在眼中,任意践踏傅丹云的尊严。
傅卿云很想弄死张回峰那个渣,这次没留他一条命,依旧是因为傅丹云,若是傅丹云未嫁便先死了夫婿,人家不会说张回峰福薄,只会指指点点议论傅丹云克夫,那么傅丹云这一辈子就得背上这个名声,偏偏老侯爷是个守信用的人,半句不曾提过解除婚约的事——傅丹云可是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闹得全城皆知,更不可能由傅家先提出解除婚约了。
傅丹云私下找傅卿云哭过几回,可傅卿云知道老侯爷是个多固执的人,她叹息一声,一时束手无策,只能先慢慢想着办法了。
正在定南侯府内一派祥和,小林氏被叫去恪亲王府时,傅老夫人病倒了。
傅卿云和几个兄弟姐妹侍疾,亲自伺候傅老夫人吃药,眼看病情康复,大家都松了口气。
傅老夫人这天晚上醒来流着眼泪拉住炕头人的手,哭道:“老侯爷,妾身梦到老大和大孙子打仗,大孙子中毒……老侯爷快去救他们!”
傅卿云一惊,忙安抚傅老夫人的情绪,傅老夫人这才发现拉住的手不是老侯爷的手,而是傅卿云的。
她涩涩的嗓音问道:“老侯爷呢?”
傅卿云夜晚在傅老夫人房里打地铺,一夜警醒,不敢深睡,神色有些憔悴:“老夫人忘了?昨儿个傍晚时李贤德李公公来传陛下口谕,今儿个一早老侯爷去上朝了。”
老侯爷数年没上朝,必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