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一直觉得有事,闯进温泉池时,把两个女人吓了一跳,安国公让剪秋出去:“我来伺候夫人,万一夫人滑进水里,你那小身板哪里能捞得起来。”
剪秋面红耳赤,左右为难。
傅卿云见瞒不住了,只好让剪秋出去。
安国公脱下衣服下水,走到傅卿云正面,看见她两条膝盖上的青紫,登时面色铁青,咬牙道:“都这样了,还瞒着我!”
傅卿云见他横眉冷对,模样凶狠,虽然这副样子还是很耐看,但她知道安国公是真的发怒了,她忙讨好地说道:“待会子擦些药就好了。”
安国公不理会,瞪着她问道:“是贤妃姑妈让你罚跪了?”
傅卿云连忙摇头否认:“不是,是皇上过来了,不知聂姑妈说了什么,皇上没叫起,贤妃姑妈倒是打圆场来着。好了,聂姑妈的性子你也知道的,她心里有气,撒出来就好了。下次我会小心,不会给她机会伤害我。”
聂姑妈的气撒出来了,傅卿云的气也撒出来了,她现在直接把聂姑妈当做路人甲,根本不会再当她是“教养”安国公兄妹五个三年的姑妈。
安国公眉头皱的更深,忽然搂住傅卿云,闷闷地说道:“卿云,都是我连累了你。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傅卿云点点头,其实安国公知道了也没什么,会更心疼她,但是她不希望安国公现在对皇帝心存怨愤,毕竟安国公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那个“一人”是个能随时要人命的人,让男人在这种事上受挫,会严重伤害他们的自尊心。傅卿云很难过,但她不得不告诉安国公事实,一来,对安国公来说,贤妃这个亲人比皇帝是个更重要的存在,她不愿意看见安国公对所有的亲人绝望,一个聂姑妈已经够了,二来,安国公自个儿去查也能查到真相。
翌日,安国公去了趟聂府,聂老夫人给聂姑妈禁足,然后安国公去了宫里,说傅卿云身子骨本就弱,怀孕后更弱了,以后没事不要让傅卿云进宫。贤妃很是委屈,想想傅卿云在地板上跪了那么久,又真怕淳于家的长子嫡孙出个意外,满口答应了安国公,又下决心好好教导聂姑妈,让聂姑妈别再干些蠢事。
晚上,安国公抱着傅卿云做了辆外观简陋的马车出行,傅卿云坐在安国公怀里,担忧的轻声问:“国公爷,我真的没干系,你别真是受了什么刺激,吓到我了!半夜里出行,多不安全啊。”
安国公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揉揉她的头发笑道:“我带你去看场好戏,我虽然不能拿那位如何,但他儿子一样混账,早就想拿他儿子出口恶气了。正好碰到这个事,我才下定决心。”
傅卿云心中一凛,模模糊糊地有了个意识。
安国公看她傻傻的样子,可爱得不行,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说道:“你怀着胎呢,肚子揣着孩子都快揣不下了,揣了一肚子气,抢我儿子的位置可不行。”
傅卿云噗嗤笑出声来,轻轻捶了他一把:“跟你说了我不会吃亏,以后总有机会报仇,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都不气,你干着急什么啊?”
安国公淡淡地说道:“我看不得你受委屈,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我都舍不得欺负你,哪里容得别人欺负你。你嫁过来前,我就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让你嫁过来享福,而不是受气。”
傅卿云眼里突然就酸酸的,她闷闷地应了声“嗯”。
马车行了一段距离,停在一条灯火通明的长街尽头,街上人来车往,好不热闹,他们这辆马车最不显眼,有人悄声在安国公耳边说了句话,安国公朝毛六打个手势,毛六架马车拐到一处暗巷。
安国公说道:“你等我一会子。”
言罢,安国公撩了车帘子出去,傅卿云心中一紧,有些害怕地握紧手中帕子。
不到半刻时间,一名装扮过的侍卫跟在安国公身后扛了个麻袋,麻袋里的人愤怒地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竟敢绑我?快把小爷放开,否则小爷让你们全家满门抄斩!”
安国公抬手示意,有四个穿黑衣的侍卫像是融入了夜色中一样,上前对麻袋里的人拳打脚踢,不大一会子,麻袋里的威胁声只剩下闷哼声,但一直没有求饶。
等麻袋里的人奄奄一息,安国公打个停下的手势,然后朝马车里惊呆的人走来,一把抱起傅卿云,附在她耳边很轻很轻地说道:“让你也过瘾一下。”
接着,他做了这辈子傅卿云认为最幼稚的事。
安国公递了根马鞭给傅卿云,握着她的手,狠狠抽那麻袋,麻袋里的三皇子虽然没有皮开肉绽,但那种抽筋似的疼绝对不会比皮开肉绽好多少,已经沉下去的闷哼声,顿时发出猪嚎似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