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好笑地说道:“你是我妻子,你哪里我没看过?”
傅卿云嗔瞪他一眼,因孩子着急地胡乱扒拉,她怕儿子饿到,只好丢下安国公,又侧身为淳于蘅哺乳。
从安国公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圆润的莹白弧线上一点朱红,像是终年积雪的高山上的一朵红莲,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喉结滚动。
而那边的傅卿云则满头大汗,她前世是没有哺乳过的,看孩子吃奶的劲用上,憋得脸都红了,却不出奶水,她颇有些无措,不明白怎么回事。
淳于蘅试了几次失败后,吐了出来,着急得哇哇大哭,小模样十分可怜。
傅卿云连衣服都来不及拉,赶忙摇晃着哄他,但婴儿哭得打嗝也不停止哭泣,安国公看她母子俩可怜兮兮的,只好为傅卿云拉了拉衣襟,把韩嬷嬷叫了进来。
韩嬷嬷知道原委后瞠目结舌,她朝傅卿云使个眼色,碍于安国公在场不好明说,但傅卿云当没看见,坚持亲自喂养,韩嬷嬷没办法,解释道:“孩子还小,劲儿小,第一次吃奶自然难些,找个年纪稍大些的男孩子来试一次,通了,以后就顺了。或者,让嬷嬷(指林府和定南侯府送的管生产的四个嬷嬷)为夫人多做些按摩,过两天也能出奶。”
傅卿云为难了,前者她会不好意思,安国公也不会允许,后者她舍不得让刚出生的儿子吃牛乳。
安国公说道:“那就先吃牛乳罢。韩嬷嬷,你去准备,蘅儿这里我看着。对了,蘅儿今儿个得了名字,从今儿个起,让府里下人该称少爷们为爷,蘅儿就叫蘅少爷。”
韩嬷嬷连忙应诺,退了下去。
傅卿云心疼地亲亲淳于蘅的小脸,因为前世的愧疚和遗憾,她是舍不得淳于蘅受一点点的委屈的。
安国公突如其来地把孩子抱过去放在一边,傅卿云惊讶道:“国公爷?”
安国公瞪着眼,极力掩饰耳根处的红晕,把她压在炕上,制服她挣扎的双手,傅卿云快气死了,急忙喊道:“国公爷,我在坐月子呢,你别乱来!”
安国公平静地说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言罢,他把傅卿云的双手置于她头顶的枕头上,一手扒开傅卿云松垮的衣襟,摸到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只觉得肤若凝脂,软软的似一团暖融的雪,马上就会化开在他的手掌心似的,他心神有些不稳,粗喘了两声,压下躁动的血液,在傅卿云的低叫声中,俯身用嘴巴掬起那一朵雪山红莲,甜甜的奶香味道立刻盈满他的口腔,他用尽力气啜饮,直到一股奶香喷泉喷了出来,他贪恋地吃了两口,面色忽然就通红了。
傅卿云愣了一瞬,明白安国公的意图后,她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感觉头顶飞过了一大群黑乌鸦,呱呱叫完后,丢下一地的乌鸦毛。昏天暗地之后,她又觉得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
两边通顺,安国公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然后如做了件多么纡尊降贵的事似的,黑着脸把淳于蘅放进她怀里。
婴儿对奶味的嗅觉比大人强得多,他趴在傅卿云肚子上,闭着眼睛就找准了位置,一边吃食,一边发出貌似满足的声音。
安国公的脸更黑了。
傅卿云扶着孩子,坐起身子,蓦地想笑不敢笑,安国公也知道丢人哪,还故意让韩嬷嬷找牛乳来掩饰。
后来韩嬷嬷倒是端了温热的牛乳来,不过最后都被安国公惩罚性地以口渡给了傅卿云全部吃下。
晚上,韩嬷嬷全力劝导傅卿云,母乳喂养对母亲的身材伤害很大,傅卿云想起安国公白日做的那荒唐事,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地步,她不信安国公会像韩嬷嬷说的那样因为她身材走样就不会宠爱她了。
她红着脸听韩嬷嬷说教,等她说完才将七星胎记的利害告知韩嬷嬷。韩嬷嬷知道严重,却不知道能严重到株连九族,顿时也就不说什么了,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守着小少爷,凡事亲力亲为。
傅卿云松了一口气,不过过了几天,发现安国公跟儿子的抢食大战越来越明显时,她就轻松不起来了,跟安国公讲道理罢,这个男人总是很正经地说着下流话,最后薄脸皮的她常常那个不战而败的;制止他的行为罢,安国公人高马大,他制服她的手段多的是。
总之,安国公食髓知味,是跟儿子抢食抢定了,还做出一副打持久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