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被子翻滚出层层浪花,女人娇媚地说道:“奴家是第一次,还请国公爷怜惜奴家,啊——奴家要死了!”
渐渐地,房间里暧昧的气味更为浓郁,香炉里的香像是被催化了似的,燃烧得更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短,男人的喘息交织着女人的低泣,羞得窗台上的牡丹花瑟瑟地合拢。
傅卿云和傅老夫人应付完客人,悄声问道:“韩嬷嬷,你刚才看见二姑娘(傅冉云)去哪里了么?”
傅云靖听了就嚷道:“管她做什么,哼,看见她我就觉得晦气得很!”
傅卿云看了下左右,拉傅云靖到旁边低声说道:“五弟,以前你年纪小,心直口快别人当你童言无忌,可你如今年纪不小了,尽管别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怪你没眼色。以后说话可得注意,小心招人恨。就比如你二姐姐,你不喜欢她,但是别当着我们兄弟姐妹的面,尤其是你大伯父的面排挤她,你这样做,大家只会说你心气小。”
傅云靖嘟囔道:“我不喜欢二姐姐嘛,而且她老是和她娘欺负你。”
傅卿云嫣然一笑,说道:“你也说是以前了,现在只有我欺负她的份儿,没有她欺负我的份儿。她到底是我父亲的女儿,父母天生对子女有一份心软,你看在我和你大伯父的面子上,以后别理睬她就罢了,别再去招惹她了,也别在背后说她坏话,白白坏了自个儿的名声,好罢?”
傅云靖嘟着嘴,犹犹豫豫地答应了,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傅卿云不以为意,前两年她在定南侯面前提了一句,定南侯暗示了傅四老爷,傅四叔就注重起对傅云靖的教导,但傅四叔天生是个读书的料子,对不爱读书只爱调皮捣蛋的傅云靖恨铁不成钢,偏偏傅老夫人护着,打不得,骂不得,就养成了傅云靖现在有些骄横的性格。但傅云靖总体上不是个坏孩子,心地是善良的,以后长大了自然能知道好歹。
思及此,傅卿云又想问傅云靖愿不愿意跟着定南侯学武,这时扁豆慌慌张张地走来,傅卿云暂时掐了念头,打发走傅云靖,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急成这副样子?”
扁豆气喘吁吁地附耳道:“夫人,二姑娘出事了,出大事了!她换了地锦的衣服,装扮成个丫鬟出了二门,竟然混到了男客的房里,跟二爷滚到一起去了!现在前院闹得沸沸扬扬,二姑娘要死要活,拔了簪子在脖子划了一道,流了很多血!”
傅卿云气得浑身发抖,冷声问道:“她人呢?死了?”
傅冉云和淳于沛天生有制造丑闻的本事!好得很,傅家这次又会因为傅冉云在京城里出一回名了,是臭名!傅冉云不把傅家整的臭名昭著,她就不甘心是不是?
扁豆一愣,连忙回答道:“被侯爷救了下来,薛大夫就在府里,及时包扎,没大问题。倒是侯爷气得不轻。”
言罢,她有些为难地看着傅卿云。
傅卿云颦眉,问道:“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扁豆踟蹰地说道:“二爷睡的房间本是准备给国公爷的客房,国公爷不知去哪里了。房间里点了麝香,据前院的婆子说,二爷进去时,房间里没有人。”
也就是说,傅冉云是故意的,而且她的目标是安国公!
傅卿云气极反笑:“又是麝香啊!”
扁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望着傅卿云。
傅卿云心中则暗笑道,安国公差点吃了一回麝香的亏,怕是一闻到麝香的味道就立刻清醒了。
“走,我们去看看二姑娘,好歹那是我妹妹不是?”
主仆二人出了二门,途径一片竹林时,傅卿云心中一动,走到一处山洞,果然看见安国公坐在山洞口。
安国公睁开眼笑道:“你怎么到外院了?”
傅卿云好笑地说道:“国公爷置身事外,难道不想知道客房发生了什么事么?”
安国公无所谓地说道:“发生什么事也跟我没关系。过来陪我坐坐。”他拍了拍身边的石头。
傅卿云站着没动,把扁豆汇报的话转述了一遍。
安国公惊得差点掉了下巴!随即怒从火起,产生了和傅卿云一样的念头,怎么又是傅冉云和淳于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