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的萧让还只不过是个悲催的落地秀才,并没有和梁山有什么瓜葛,虽然也有那么一股子自命不凡的傲劲儿,可是以武植的手段,若是想把他拉拢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得意楼后院。
一个衣着华贵,但个头不高的年轻男子正和一名身材十分高挑,身穿一袭棉布红罗裙的绝色女子在比划着什么。
男子满面春风,手里拿着皮鞭;女子脸颊含笑,手拿红棉套索,如秋水般的双眼像会说话一样的看着那并不高大的男子。
“武植,在江湖上这皮鞭可大多都是女子所用的兵器,你真的要学?”
那男子正是武植,而旁边的红裙女子不是扈三娘又是谁?最近武植对扈三娘正式展开了隐晦的追求,对扈三娘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扈三娘是又惊又喜,虽然不明白武植怎么会突然在意自己了,可是她觉得能和这样一位有情有义的正人君子结交成好友,是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
扈三娘对谈恋爱没有意识,所以对武植的各种约会吃饭逛街散步听书看戏,都来者不拒,这可是恋爱的过程啊,扈三娘虽然生性豪爽,可是武植看得出来,她已经沉浸在这爱情的甜蜜之中了,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单纯的扈三娘,老奸巨滑的武植……
两人的关系已经打的火热,彼此也随意了起来,此时此刻,雪儿在酒窖制酒,金莲在后厨帮忙,院中无人,扈三娘正是在武植的恳求下在此教武植红棉套索的软绳功夫!
红棉套索可是扈三娘拿手的绝技,水浒中扈三娘随大军征战时不知用这套索捉了多少敌军将领,武植想学也是为了有个一技之长,不过更主要的还是为了和扈三娘增进感情……
套索太长太软,武植根本无法掌控,无奈只好用皮鞭代替,扈三娘武艺了得,红棉套索都使的出神入化,皮鞭当然更不在话下。
听了扈三娘的话后,武植心说,我倒是想学你的日月双刀,可是你身上只有套索,就只好学这个咯,反正增进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嘛!
“要学要学!我太大太重的兵器又耍不起来,就学皮鞭,将来遇到西门庆也好为金莲报那鞭笞之仇不是!”武植对着扈三娘急切的连连点头道。
“噗嗤!”扈三娘被武植猴急的表情逗的一笑,旋即便收住笑意,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道:“好!我就教你鞭术,下面我以套索为鞭,你可要看好了!”
说完,扈三娘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在院中舞起了套索,武植哪里顾的什么招式不招式的,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被扈三娘那翩翩如燕的身姿给完全吸引住了,红衣似幻,套索如波,扈三娘那曼妙的身影每定格一下便是一场醉人的画卷,看的武植张着嘴巴,口水都滴了出来……
难怪古往今来权贵们都喜欢看美女跳舞呢,这可不是一般的享受啊!
“记住了几招?”扈三娘耍完了一套后,停下对武植问道。
“一招也没记住…”武植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口水,猥琐的笑道:“三娘,不如咱俩并肩站齐,你慢慢的一招一招的教我吧?”
“好吧!”扈三娘笑着白了武植一眼,继续道:“不过,你可要认真学哟!”
“好好好!嘿嘿!”武植高兴的像个孩子,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各种装模作样,他殷勤的站在扈三娘身边,深吸了一口扈三娘身上的香气后,便开始学着扈三娘的动作缓缓练起了鞭子……
两人一招一顿,一步一停的练着,这边使的是眉来眼去鞭,那边用的是情意绵绵索,左转身就是武植暗送秋波,右侧身就是扈三娘的欲拒还迎,练着练着就练出了浓浓的暧昧来,一旁出来透气的雪儿远远的见此情景后,不禁俏皮的对武植吐了吐舌头。
“难怪今天没来帮我制酒,敢情是看上了三娘姐姐啊!”多一个也是多,多两个也是多,雪儿才不会吃醋,在她看来,扈三娘武艺高强,性格爽朗大方,为人纯良仗义,可谓是女中豪杰,正是只有自己官人这样的男人才配的上三娘哩!
武植骨头已经酥了大半,果然暧昧不清的感觉真是好爽啊!
不过更让他喷血的不是这个,扈三娘的套索每缠绕一下,武植的心便跳的快几分,自己手中的皮鞭每抽打一下,武植的肉便麻几分,“绳索”“皮鞭”这两种元素放在他和扈三娘之间让武植产生了无尽的联想,这是什么场景才会出现的两样道具啊!
扈三娘似懂非懂的暧昧着,除了心中甜蜜外,并不做其它想法,倒是武植,在皮鞭和红棉套索的双重刺激下,早就脸红脖子粗了,只差一下,就要喷血了……
好在此时从前面酒楼里面跑出来的李伯解救了武植,李伯是武植得意楼的新掌柜,郓哥是武植的心腹,要帮武植处理很多事情,自然不能只看着一家酒楼。
这个李伯五十来岁,为人沉稳儒雅,以前也一直在一家酒楼当掌柜,是武植特意调过来的,经过几天的了解,武植发现他不仅待人和善,精于管理,闲暇时候更是拉的一手好胡琴,所以武植对他的印象很好。
“东家,前厅有一位客人吵着要见你,说是要给我们得意楼重新题一副牌匾,不然就不给钱,你看……是不是出去见一见?”李伯紧步走到武植身边,对武植说道。
“呼~”武植吐了一口火气,好在李伯来的及时,不然他可就要喷血了,“那客人什么身份,竟然敢口出狂言?”武植收住了架势,奇怪问道。
一个酒楼的牌匾可不是随意就能更换的,非得是本地名士才有资格为酒楼重新题写牌匾,得意楼可是阳谷县最好最有名的酒楼,虽然那牌匾上的字写的确实一般,可是如果要重新题字的话,起码也要知县这样的人物才有资格,所以武植猜想说这狂言的人要么是无知的黄口小儿,要么就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了!
“那客人倒是没说自己的身份,不过看他那举止打扮,应该是个落地的秀才书生……”李伯恭声道。
“原来是个穷酸书生啊!”武植不屑了一下,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被惯的心高气傲,武植如今可是阳谷县实实在在的首富,在县城走到哪,无论是各员外老爷,衙门公人还是贩夫走卒见了武植都会主动客气的先施一礼,唯独县城里面的那些自命不凡的穷酸书生们,每次都是武植主动的先向他们拱手行礼后,他们才后退半步勉强的还一礼……生怕靠近武植就沾了一身铜臭一般。
对此,武植唯有心里暗骂“一群二货”,面子上却只是笑呵呵的全当看不见,不是武植不敢得罪他们,而是这些书生什么的在武植眼里单纯的像个孩子,武植也犯不着和他们斤斤计较。
“把他打发走吧,若是还赖着不走,就悄悄给他打个半价,赶紧请走吧!”那些书生们嘴皮子利索着呢,若是吵起来,以武植的古文水平被他们骂了武植都听不出来,所以,武植不想自找没趣,这才让李伯将其哄离开。
“好,我这就去!”李伯闻声便退了回去,宋人重文,武植对待读书人如此友善大度,让李伯也十分钦佩。
得意楼大厅内,一个面容苍白峥嵘,身材瘦弱的书生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那里有些陶醉的品酌着醇香浓烈的得意酒,这时只见一个戴圆顶扇形帽的掌柜走了过去,客气的和他说了几句话后,那书生登时皱紧了眉,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哼!真是不知好歹,我萧让因爱你们酒楼之酒辣烈醇香,菜肴绝味,才好心要与你们题字,怎奈你们东家狗眼看人低!竟然以为我是为了贪图小利,真是气煞我也!”
说完,那萧让便狠狠的将银钱摔在桌子上,就欲离开。
“萧先生,留步!”
就在那萧让起身之时,在他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急切的呼唤声,萧让听到声音后也不由的回过了头,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两眼放光的向自己走来,“阁下是……”
来人正是武植,方才李伯离开后,武植见扈三娘将那红棉套索缠在小蛮腰上后,登时小腹又燥热难耐了起来,武植把持不住,为了不让自己出丑,武植只好扔下皮鞭找个借口去了前面酒楼大厅里。
谁知刚一到酒楼大厅武植便听到了“萧让”这个名字,武植当时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一细想后才恍然大悟,再看那人容貌清瘦,青衫乌帽,一身书生打扮,可不就是水浒一百单八将中排行第四十六的地文星“圣手书生”萧让嘛!
所以,武植才迫不及待的高声叫住了他。
这萧让是山东济州人,距离阳谷县不远,因会写这时流行的苏、黄、米、蔡等诸家字体,人都唤他做圣手书生。
而且他使枪弄棒,舞剑抡刀的功夫也不差,被诓上梁山后,专司行文走檄,调兵遣将,着实是一位一流的秘书人才!
武植所记不差的话,萧让之所以会被诓上梁山,正是因为他为人太过仗义,当时宋江因为在江州浔阳楼写反诗被奸人抓住把柄陷害,即将被斩首,正是智多星吴用找来萧让伪造官府文书救了宋江一命,而后萧让便上了梁山!
“在下是这得意楼的东家,方才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萧先生,还望见谅!”武植一脸真挚并带着浓浓歉意的走近后,对着萧让恭敬道。
不仅是因为萧让是梁山一百零八个好汉之一,更因为随着武植产业的不断扩大,像这样的专业管理人才实在是极其的缺乏,所以武植是说什么也要将这位“圣手书生”拉入麾下的!
好在现在的萧让还只不过是个悲催的落地秀才,并没有和梁山有什么瓜葛,虽然也有那么一股子自命不凡的傲劲儿,可是以武植的手段,若是想把他拉拢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