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便轻巧伶俐地坐上了一旁的副驾驶座,启动一片看来男人都喜悦的嘴唇,朝着庄峰刚才来的方向一指说:“向那边,往回走一点。”
庄峰依言,同季红一道钻进了奥迪车,熟练地发动车辆后,此时天色向暮,车的玻璃是隐蔽色的,又戴着墨镜,庄峰根本不用考虑害怕别人发现自己,一路上,他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习惯地放在季红的大腿上,来回摸索着。
季红坐在副驾位上,一边甜蜜而躁动地感受着情郎的愛抚,一边也是联想翩翩,当初听说是被分配到离新屏市有几十公里的小学当教师,不由的还是心存了一种怨气。
可总归生存和工作第一,当时情况可以说是万分严峻,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生,一点社会根基都没有,不就是凭着爹娘给的那副肉架子,还算换来一个工作岗位的吗?于是硬着头皮来乡小学报到了。
工作后不久,无法忍受学校猪食一般的食堂口味的季红,经常耍点借口和娇气,让男同事和乡里的干部带着自己四处换味道,改善伙食,便经常到外面的饭馆吃饭,就来到离学校一箭之遥的一个本地人开的腊猪脚饭馆。
不想一吃,竟非常对自己的口,随之虽说不是自己掏腰包,凭了女人天生的优势,竟也成了常客。
今天季红要带自己高官情郎来的,正是这家饭馆,两人说着情,打着俏,时间如没流淌一般,一刻间就到了,两人相互依偎着下了车,季红进门就熟练吩咐老板上菜。
这个时候,正是家家炊烟四起时分,难得客人光顾,老板眉开眼笑的,答应着便利索地准备去了,他竟没有认出眼前来吃饭的这个男人会是本市第一的父母官,要不然他会不会象以前时代那般,皇帝不经意的到哪里吃顿饭,那饭馆便挂了御字招牌,添了无尚荣耀的,或许光线太过于昏暗,终归更怪他迟钝孱弱的了。
趁这等待的此时,庄峰早已是慾火难耐,将一双手往季红身上搂来,而情性双炽的季红也顺势将自己做成面团一般,乖巧玲珑地拥进庄峰怀里,双方再不放过一点机会,抓紧时间如胶似漆的又粘合在一堆。她吃吃笑着央求说:“哥给我讲个笑话吧。”
庄峰听得她这一说,便想起流传很广的那则笑话来,便猥亵地扭了扭季红的脸,说:“我是锄禾,你是……。”
季红毕竟也是正经的专科毕业,只一听,全知道了情郎哥哥对自己的意思,便做出了放形浪怀的模样,哈哈笑将起来,可这一忘形的大笑却让季红出了大洋相,原来也不知中午季红在县委的机关食堂吃了什么东西,體內存气过多,她这一忘形、一分神,竟“扑哧”、“扑哧”连连放出两声响屁,空气里顿时弥散着一股难闻的臭味,久久徘徊着,不能散尽。
这凭空霹雳般震荡的响声将庄峰一时惊得遭了雷击一般,将奇异的眼神盯了季红几下,死死搂住季红身子的手也略微松了一松。
季红突然的这样原形毕露,当然就只有继续扑在庄峰同志身上,抽身不得,释怀不得,羞惭得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将头低了下来,再无刚才娇羞可怜情态。
她也才猛然想起,就在今天上午的会上,冀良青刚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自己一紧张,自己的屁股也不合适宜的蹦出两声闷响,只是当时人多,容不得她自醒自怨,徒自夾紧了两腿了事。
倒是庄峰宽容公正得很,他知道所谓女人,其实也就如男人一般,都是作为灵长类的一种动物而已,自是同男人一样,均是身上毛孔出汗、鼻孔流涕、眼睛挤眼屎、嘴出臭气、耳藏污秽、屁股排大便的一种俗物而已,用了什么的“如花似玉”、“出水芙蓉”、“冰清玉洁”等这些无聊词语故做美艳来比喻女人,从来只是那些无聊文人的梦呓之语,再说,从人这种动物属性来说,既是吃着五谷杂粮,当然要放屁拉屎的,这心肝一样的季红突然不小心的下器就响了那么一回,说明她上下通气,乃是健康的表现嘛。
而且,务实而尖锐的庄峰更知道,苍白无助而严重患有自大狂的人类总是有着自我粉饰和装扮的天性与爱好,比如原本只是自然界里一种生存过程短促的生物,却总要创造出什么“文明悠久”啊、价值啊、崇高啊、追求啊、理想啊、意义啊什么的词语来安慰自身生存的恐惧和无聊,对于这样狂妄的自吹自擂,他实在理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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