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上车说:“市委去。”
司机一听,心中是感到好笑,自己还以为什么事情,还怕突然跑长途,自己什么都被准备好呢,原来是到市委去啊,大惊小怪的,想归想,脸上是一点都不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还要很坚定的点点头,抿着嘴唇,像是很使劲的踩着油门,一副冲进敌人碉堡群的样子,其实蛋疼的很,不过是二档,至于这样使劲吗?
到了市委大院,季子强下车就往后面冀良青的办公室穿,到了门口,季子强略微的缓了缓,长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呱呱呱’的敲了三下门,哎,里面没有人应答,季子强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
季子强也就可以肯定了,冀良青没在办公室,季子强摸摸脑袋,就拿出了电话:“记,哎呀实在对不起啊,我在那面本来早就要过来的,突然家里有点状况,来不及给记说,就回去了一下。”
这季子强是在说谎话,可是不这样说怎么说,总不能说我刚才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冀良青在黄主席的办公室坐着,三个人正东拉西扯的拖着时间,接上了季子强的电话,冀良青就心里冷哼了一声,说:“季市长啊,嗯,我也是临时有点事情,我们改天再约时间吧?”
季子强说:“记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赶过去也成。”
“嗯,不用了,我没在市里,改天吧。”冀良青不想好季子强现在见面,就一竿子把他支开了。
季子强又道歉了几句,这才闷闷不乐的离开了市委。
这面冀良青把电话收了,也有点犹豫起来,自己今天白来一趟了,想单独的和黄主席聊聊就这么麻烦啊,他就想走了,这样毫无效果的聊着还不如回去,改天再找机会。
冀良青说:“好吧,你们先忙,我也准备回去了。”
黄主席今天硬是让冀良青绕的莫名其妙的,心中很是纳闷,就说:“要不记就不要走了,晚上一起吃个饭,我还有几个工作上的问题想和记请示一下。”
韩副主席也在挽留了几句。
冀良青也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一次上好的机会,现在见黄主席这样一说,就找到了一个借口,点点头说:“奥,是什么事情啊,要不这样,我准备到人大去,你陪我一起过去,我们路上聊。”
黄主席真是有点背过气了,自己就是随便的那么一说,没想到他还当真了,还要自己陪着去人大,那地方有什么好去的,他想拒绝,可是看到冀良青很专注,还有一点期待的眼神,黄主席一下的醒悟过来了,奥,原来如此啊,冀良青实际上是想和自己单独待一会,这个不长眼的韩老头让今天的谈话变得如此复杂了。
黄主席虽然现在不知道冀良青要找自己聊什么,但显然的,是一定有什么事情的,人都少不了好奇之心,就算黄主席已经成了老头子了,但也一点不会脱俗,不管是好事,坏事,他都想能明白冀良青今天到底要说什么。
黄主席站了起来,说:“那好吧,我就陪冀记到人大转转。”
这房子里的三个人,谁是傻瓜呢?可以负责任的说,都不是。
他们这些人都是久经宦海风波,长于起伏震荡的人,现在既然黄主席看懂了冀良青的想法,韩副主席又怎么看不出来呢?他心中暗骂一句,娘希匹,老子看你来了没人甩你,好心好意的陪着上来坐坐,现在到成灯泡了,早知道我现在都回去睡一觉了,谁稀罕陪你,我一个不指望进步的人,陪你都是无私奉献。
这韩老头就讪讪的一笑,说:“哎呦,我还差点忘了,今天我那个法班有个专家来讲课呢,要不记啊,我就不陪你到人大去了。”
你早说啊,真是的,冀良青赶忙说:“哎呀,这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的时间,哪行,哪行,你先去,改天我们好好聚聚。”
韩老头也不等他们客气完,就一副急冲冲的样子,先走了。
这个时候,冀良青也就不急了,至于刚才说去人大,那是不得已的方法,真的到了人大,事情更说不成了,路上是可以说,但那样的话,有点操之过急了,很多话说不到位,这韩老头既然识趣离开了,冀良青也就又坐了下来,黄主席也心照不宣的坐了下来,给冀良青的茶杯中又添上了一杯水。。。。。。
那面的季子强回到了车上,有点无精打采的对司机说:“记不在,撤吧。”
司机一面发动车,一面就问了一句:“刚才他们小车班的说冀记到政协去了,我们过去吗。”
季子强一个愣怔,政协去了,没听说今天有到政协的工作啊?
季子强好歹也在新屏市来了几年了,冀良青的什么状况,他和那些人好,对那些人敬而远之,这季子强都很清楚,关键的是冀良青刚才明明说的是在城外,这是为什么,冀良青在隐藏什么?
季子强有点怀疑起来,但也仅仅是怀疑,这些事情哪能随随便便就想通。
回到了政府,季子强又接着忙了好一会,但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味道,冀良青的表现很反常,季子强最后还是给政协的老韩去了一个电话:“韩老啊,哈哈哈,我季子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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