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屏市的一个不太奢华的饭店里,季子强也正在吃饭,他的对面是大宇县的县长凤梦涵,她脸通红通红,她喜欢这样的场景,也喜欢这样的浪漫,在好多天没有见到季子强时候,凤梦涵还是鼓足了勇气,给季子强去了个电话,说自己刚回到市里,想和他见见。
凤梦涵一直都对季子强很担心的,怕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认为自己有责任来安慰一下他,两人在那个荒山的特殊环境中,他给予她的一切也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了,他又回到正常的生活,回到正常的思维,必定也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回到了他自己女人的身边。
可是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能忘记那段纠葛?他爱自己吗?在那荒山里,或许他曾爱过她,但那种爱只是一瞬间的爱,只是一种死亡降临前一闪亮的爱。他真正爱的人永恒持久爱的人并不是她凤梦涵吧。既然,他对她那一纵即逝的爱已结束,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她想,她是不能要求他更多地给予她了。
这么想,凤梦涵心里便隐隐地痛,她发现,在荒山的那些日夜里,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她甚至想,她向他提出那个激~情的要求时,应该就是一种爱的施放,于是,以后的这些天,她总在回想那段日子,回想他给予她的勇气,给予她的坚强,回想他给予她的关心,给予她的呵护。当然,她也一遍遍地回想他给予她那男人的力量,猛烈的冲击,给予她那撕心的痛,那慾仙慾死的欢畅。
她很想很想,地球就在那一刻停止转动,所有的计时器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那么,他和她便永远永远在一起,她就永远永远沉浸在他给予她的欢悦里。
她知道,这是不现实的,地球还会转,所有的计时器不可能不移动,本不是她的也不可能是她的。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但是她还是想见他,毕竟,他们走过了一段生与死,毕竟,她也是他的女人,且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现在见到了季子强,还算不错,季子强的脸上一直挂着随和的微笑,就像见到每一个人一样,他看着她那笑,那标准的礼貌的笑。
凤梦涵就问他:“你最近怎么样,过的还好吗?”
季子强回答:“还行,你要明白,我不是随便什么事情都能压垮的。”
凤梦涵笑着说:“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季子强说:“还好吧,感谢你来看我,不过我更想了解一下你们最近的工作,说说,最近怎么样?”
说到了工作的时候,凤梦涵却表情有点黯然,她本来不想给季子强说的很详细的,但她除了可以和季子强说说,其他的人她有不能去倾述,她说:“最近工作上到没什么,可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
“奥,说说,你感觉到了什么?”
“你最近也看电视了,上面对大宇县和张光明的宣传有点太过了,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还有啊,昨天冀良青的秘书陪同季副书记的儿子到了我们大宇县,好像很神秘的样子,张光明陪了一整天,然后又找来了很多矿老板,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对我也是防备的严严实实的。”
季子强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他不但要从她的谈话中得到他想要了解的东西,还想明白她真实的感受,他说:“那么你在担心什么?
凤梦涵犹豫着说:“我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但总有一种很不寻常的感觉,总觉得他们会弄出什么事情,后来我给那几个矿老板也去了电话,我不好明着问,可是还能感觉他们遮遮掩掩的那种味道,这太奇怪了。”
季子强就邹起了眉头,不错,这事情是很奇怪,以季大公子那样的人,他从来都是好高骛远的,他怎么会想到去一个穷山僻壤的大宇县,他跑到大宇县去做什么?
“看来啊,梦涵同志,你们大宇县是有点不太平静了,说个私心话吧,我这件事出了之后,你们书记张光明好像也是很冷漠的,就来过一个不腥不素的电话,当然,我并不是要求别人对我来安慰,或者关心,我还没有脆弱到那个地步,但张光明这样做,就有点让人意外。”
“可不是吗?你没见冀书记去了那次,他张光明都成什么样子了,比迎接一个省长的到来都要殷勤,最近他跑过几次市里,据说都是来看望冀良青的,难道他真的那么忙,连看看你都没时间,我不好来那是因为。。。。。那是有原因的,他不一样啊。”
季子强当然知道凤梦涵不来看往自己是什么原因,她怕见到江可蕊,她也想和自己在感情上有个切割,其实这也是自己希望的,但张光明就完全不一样了,既然你能来看冀良青,难道就不能来和我聊聊,这样看来,季副书记的大公子找上张光明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在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纽带,那就是冀良青,看来啊,张光明已经在第一时间投靠到冀良青的麾下了。
季子强摇摇头,叹口气,有时候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