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伙计连忙应了,便飞也似的跑出去拿了杯子回来,恭敬地放在程流锦面前,又小心地为她斟满了酒。
“嗯,下去吧。”
秦海摆了摆手,随即,那伙计便又低着头退出去,小心翼翼的将门关好。
“秦先生的人真是训练有素呢。”
程流锦笑了一句,容世旸便拍拍她的手说道,“秦先生的万应楼所出之人,自然是训练有素了。”
“……万应楼?”
程流锦不由得蹙眉,这个名字,她记得容世旸对她讲过的。
见状,秦海不由得笑了起来,“在下倒是不想,世子的耳目竟然是如此的聪慧呢。”
说着,便又举起了酒杯来。
“原来如此。”
程流锦也不禁一笑,秦海是万应楼的主人,这样子,所有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不论是他与谁交易,谁想要与他交易,只要是付得起代价,就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只因为,他万应楼有求必应。
“得,跑远了。”
容世旸并没有回应他的举杯,而秦海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又跟没发生一样似的,将酒杯收回来,笑嘻嘻的说道,“二位可想知道,花冷鸢现在何处?”
“你知道冷鸢在哪里!”
程流锦禁不住便站了起来,目光凛然的看着秦海,“你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哈哈,非也,非也。”
秦海泰若自然,只是慢悠悠的摆手道,“在下派她去执行一个任务了。”
“任务?”
程流锦不禁蹙眉,“你又凭什么,指使冷鸢去执行什么劳什子任务!”
为了找花冷鸢,小八这些天都急疯了一样,可谁想到,她竟然是被秦海这个死钱串子给指派走了?
“因为当初在下救过他们兄妹呀。”
秦海不置可否的笑笑,便自顾自的喝起了酒,而这时,容世旸便挑眉道,“苏方域死后,是你将他们兄妹接走的。”
“不错。”
秦海点头,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当时在下的确是不知,那随便一抓来当作替罪羊的苏方域,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
“……你该不会是觉得惭愧了吧?”
程流锦讷讷的看着他,心中又一想,只觉得这事儿是越想越不可能。
秦海这种只用钱来说话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惭愧的意思?
“不瞒二位说。”
秦海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自己干了一杯酒,才叹了口气说道,“那一次,是我秦某这辈子,第一次觉得心中惭愧,也是唯一的一次。”
“所以你做了花冷鸢的师父。”
容世旸淡淡的看着他,又蹙眉问道,“你让她去做什么了?”
“哈哈哈,这个二位不必担心哈。”
秦海摆摆手,又冲着程流锦挤挤眼睛笑道,“在下,让她去刺杀齐国皇帝了。”
“什么!”
程流锦不由得眼睛都瞪了起来,而秦海却笑道,“她不过是去为父报仇罢了,再者说了,若是齐国皇帝死了,你们不也省事?”
顿时,程流锦的拳头便握了起来,而见状,容世旸便轻轻的将她的手掌掰开,生怕她像之前一样,再掐破了手心。
“秦海。”
程流锦咬牙看着他,“若花冷鸢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