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我们还是赶快进城吧!”一旁的贾闰甫催促道。
吴浩看着一大队人站在城门口的确有些不像样子,于是左手拉着裴仁基,右手拉着裴行俨,说道:“两位裴将军,请!”
“少帅请!”
顿时战鼓军乐齐鸣,伴随着气势恢宏的乐曲,吴浩等经过吊桥进入了虎牢。吴浩看着两旁站立的裴仁基手下的军士,心中一阵感叹:这才是威武之师啊!如果自己手下四万军队都是这种状态,说不定自己真的就可以跨马扬鞭,进军洛阳了。不过,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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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吴浩等刚坐下不久,贾闰甫的一番话让他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少帅,此事闰甫已经和我商议过了。我认为此计确实可行。偃师乃是洛阳东边的最后一道险关,少帅如果要在兴洛仓附近开辟局面,则必定要夺取它。这样我军就在兴洛之西多了一道屏障。而且偃师境内还有朝廷的五大官仓之一的河阳仓,仓储粮食虽比不上兴洛仓,但也不在少数。杨公卿虽只有三千人,且分距偃师、河阳仓俩地,但是如果要强攻,我军的损失恐怕也不会小。所以恳请少帅批准此事!”裴仁基一脸兴奋,他是新投之将,自然是想在吴浩面前有所表现。
“计策是没有什么差错,只是太过委屈将军了!”吴浩看了一旁低头喝茶的贾闰甫一眼,这家伙可真是个人才,一计连着一计,当初这连环计他竟能强忍着只说了一半,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他了。手下有这样一位足智多谋而又竭尽全力的谋士真是让吴浩大感欣慰。不过,吴浩此时却是脸色一沉,喝道:“闰甫,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裴将军乃是海内名将,此事有失颜面,断不可行!”
贾闰甫慌忙站起,一脸惶恐之色。
“少帅,昔日,孙权手下大将黄盖为败曹操,甘愿施展苦肉计。与他比起来,这实在不足一道。请少帅首肯!”裴仁基言辞恳切。
裴行俨在一旁单腿跪倒,慷慨陈词:“少帅,我父子二人空有一身武艺,却是报国无门,屡遭小人猜忌。今日,拜在少帅门下,行俨大慰。至今而后,行俨愿为少帅披荆斩棘,开创万世功业。如今,就请少帅下令让行俨去建此首功吧!”
“好吧!”吴浩扶起裴行俨了:“裴将军父子真是忠肝义胆,吴浩必将永远铭记在心!”
天刚刚发白,一行队伍就出了虎牢关,队伍共有千余人,队伍中最为醒目的就是有两辆囚车。囚车中装载的正是裴仁基和裴行俨两父子。
城楼上,吴浩看着队伍一路东行,不禁感叹:“上天真是待我不薄,送来了一对忠肝义胆的虎贲父子。”
“我看还是少帅用人有道啊!少帅对他们父子赤诚相待,信任有佳,这才使他们坚定了忠心归顺的决心。闰甫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贾闰甫站在他的身后说道:“一开始我还在为如何安置他们父子担心呢?裴仁基的归顺是很不心甘情愿的。他素来被朝廷猜忌,如果少帅也给派一个副手来,再把他的队伍和我们原来的部队混编。恐怕他从内心就会有反感。我的心里还是很担心将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呢?现在看来真是杞人忧天了!”
“裴氏父子和那些义军头领是不同的。他们少了几分匪气,多了几分服从。只要我们能够拿出真心来,比起整顿义军还是要轻松的多的!”吴浩对贾闰甫说道:“闰甫就不要奉承我了。我用人只是坚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已!”
“少帅,哨兵来报,南门外七八里处,正有一支队伍缓缓向我们开来!估计人数在千人左右。”李靖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南门?”吴浩一愣,那可是荥阳方向。难道是瓦岗军有什么异动?可是派一千人到虎牢关这样的险隘来有什么作用呢?
“一千人?”贾闰甫显然也吓了一跳:“前日拿下了虎牢之后。我就派人带信前往荥阳见玄成和张亮,就算他们来投的话,他们都不是带兵之人,不可能有上千人啊?”
于是,众人一路向南门飞奔。到的城楼上,看见这一队人马已然来到了距城门外三里外。正在和士兵们交涉。
虎牢关的南门此刻紧闭,士兵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吴浩站在城楼上一看,大惊失色:“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