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虽是罪有应得,死在宇文化及手上确是可怜可叹。他地这句话倒是没错,他也许对不起天下的百姓,但是对于宇文阀,他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对方!”虚行之首先感叹。
“当年杨坚夺了北周宇文的政权。如今杨广死在了宇文化及之手。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只是扬州的百姓何其无辜?”吴浩叹了口气:“最可虑的是,骁果军多为关中人。如今关中李阀正和王世充、宋老生对峙贾胡堡。他们必定心系关中。宇文化及也未必能够压得住。这样的话,他们十几万骁果军如果西进,无论走哪条路都将穿过我们地地盘。真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么快弄了这么一出。”
“骁果军西进是必然的,思乡心切倒还在其次,最大的问题是水远如今基本断绝,三个月前各地就已经没有粮食运往扬州了,一个多月前扬州的粮食已经开始紧张了。虽然这次骁果军从百姓手中应该抢了不少粮食,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江淮之地如今已经尽为杜伏威所有。高邮离扬州近在咫尺,再加上还有李子通在海陵虎视眈眈。即便拖到秋收,恐怕也收不上来多少粮食,十几万骁果军要吃饭。宇文化及不可能不考虑这个问题。而现在他附近,杜伏威的粮食自己都不够吃,时不时得还要去民间抢一把。李子通的状况比杜伏威好些,但是他的兵少,粮也少。自己吃是勉强够了,可是宇文化及抢去,却也不够什么用的。而我军地兖州南面各郡离扬州也并不太远。各方势力中粮食最充沛的现在就是我军。宇文化及全军出动,铤而走险的可能,我看很大!”李靖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贾闰甫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在兖州如今有裴老将军率领十万人坐镇,本来倒也未必会有什么大碍,可是前两个月朱粲派了使者想要依附于我军,被少帅乱棍打出。要是往日,倒也没事。朱粲人马虽有十余万,可是却是真正的一群乌合之众,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惹咱们。可是他的部队正在扬州一带掠劫,如果知道宇文化及要打我军,只怕是会像苍蝇闻到血腥味一样,立刻就叮上来。俩支部队加在一起地话,裴老将军就有些吃力了。再则如今已是八月了,战事一起,只怕就要拖到九月。兖州一带虽说遭了灾,但是好歹也能多少收上一点粮食。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一些。如果战争一打,那可弄得不好,就真的是颗粒无收了。几个郡也有几百万人全靠我军的救济的话,这个压力也不小啊!”
“说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兖州一旦打起来,如果我军仍然坚持要进军关中的话,窦建德、杜伏威、翟让、萧铣、恐怕不会眼睁睁的就这样坐着看我军的表演。谁都知道,如果我军一旦拿下关中和巴蜀,那么我们就有了一个广阔的根据地和大粮仓。到那个时候就算他们所有地势力加在一起组成联军也为未必能抵抗得住我们地进攻。他们一定不会甘心,一定会蠢蠢欲动,别的地方到还好说。孟让将军驻扎汲郡、魏郡以及青州北部地齐郡等地,却只有六万人马。窦建德打下了河间之后,更是扩张的利害。黎阳仓又正好在汲郡,他没有想法那才是怪事呢?”虚行之的脸拉的老长:“可是如果我军不进军关中,无论是最后李阀战胜了代王的部队,还是代王赢了李阀,对我军都将不利。因为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而且占据着关中这个大粮仓,进可攻,退可守,东进将随时威胁我军洛阳一带,南下则可进攻我军的荆襄,这也就是说,我军既使不进攻关中,但是也要预备下十万军队,以防他们的进攻!这样我军的机动兵力可就不多了!”
“依我看,咱们干脆立刻强攻洛阳,然后挥军兖州,下梁郡、彭城,再直接进攻扬州,顺道把朱粲这个畜牲一并灭了,了事。”程咬金叫嚷着:“反正天下如今已经大乱了,现在除去一团散沙的分割在各地的隋军外,最大的势力就是我们少帅军了。我们再怎么低调,也已经是众矢之的了。而这些分散各地的隋军只怕也是各有打算。会遵奉长安的代王或者洛阳越王号令的只怕十个里面也挑不出一个,而且现在大局基本已定,他们就是想割据一方,可能性都不大。无非就是等着找个好主子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咱们干脆大张旗鼓的进军扬州。让天下人睁开眼睛看看现在谁的势力最强,我想那些还在隋军手上的各郡县必定抢着投降我军。”
“咬金说的对。”贾闰甫接过话大声说道:“与其坐等宇文化及来进攻我军,不如我军抢先动手,现在扬州正是一片混乱,虽然有十几万骁果军但是未必人人都铁了心跟着宇文化及,宇文化及滥杀一通,他的军心必定不稳。那些大臣们心中有怨言的只怕不在少数。我少帅大军突然开到,他们必定乱成一团,战斗力高不到哪里去。而且只要我们行动迅速,朱粲必定也不敢来趟这趟浑水。虽然杨广不得人心,可是宇文化及的行径则更加为原隋朝官员的不齿,我们攻打宇文化及,一路上现在还被隋军控制的地盘必定雪片来降!”
“我决定了,出兵扬州。命令裴仁基、凌风、魏征接到命令之后率领九万军队立刻出发,进军彭城、粱郡。然后一路直取扬州。命令郝孝德部率领了俩万水军不用回洛阳了,顺水南下和裴仁基会合后合攻扬州。正好把三千台投石车一并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