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哈哈一笑:“我徐世绩十七岁随大龙头起兵,转战南北,罕逢敌手。这辈子我只服过两个人。一个是李密,对于他我是口服心不服;一个是少帅,我心服口不服。至于你独孤将军,老实说如果战场相见你这样的,回回我都杀得你丢盔落甲,屁滚尿流!”
独孤峰火了,“呛啷”一下,长剑出鞘:“我现在就让你屁滚尿流!”
“直接动手,难道我就怕了你了!”徐世绩本来就心高气傲,虽然和独孤峰直接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整天,但是独孤峰时不时地刺那么一句话,即便他不说话,那看着徐世绩的眼神也让徐世绩火冒三丈。这下正好,他长枪一抖,作势欲扑。
“通”一声巨响。
独孤峰和徐世绩二人吃了一惊。
只见婠婠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右脚所踏之处,砖石俱裂,已然陷下去一大块。显然刚才这声巨响,是婠婠在地面上跺了一脚。
一旁的卫兵都聚拢了过来。
“都走开!”婠婠先是冲着卫兵们摆了摆手,然后用手指着独孤峰和徐世绩二人说道:“你们很能打是不是?好,和我打!好几个月没有和人真的动过手了,我还有点闷得发慌。现在正好,你们是车轮战,还是一起来?”
独孤峰和徐世绩站在那里满目尴尬地不做声。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一个英雄,一个好汉吗?现在怎么都熊了?”婠婠拉长着脸:“大敌当前,一个不好就是城毁人亡。你们倒是精力旺盛的很!也好,你们现在一人一骑,匹马出城。我让你们出城去和突厥人杀个够,省的在这里白浪费精力。你们看怎么样?”
“夫人,我,我错了!”独孤峰退到一旁喃喃的说道。
徐世绩却站在那里不吭声。
“徐世绩,看来你还不服气。我是委任你署理洛阳城防。但是我是不是连询问的权利都没有了呢?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解释,独孤将军虽然出言有些冒昧,但是你不顾大局,在这个时候和他针逢相对,闹个人意气,我实在看不出你的智慧高在哪里?”婠婠走到徐世绩身旁直直地看着他。
“夫人,对不起!”徐世绩小声地说道。
婠婠听沈落雁和吴浩不止一次地谈起过徐世绩,知道此人乃是个军事天才,只是少年得志,所以不免有些恃才傲物,如今看到他和自己低头认错,知道已经可以说很不容易了。于是也不去追究他声音的高低了。
“独孤峰出言无状在先,又是首先拔剑,罚没半年俸禄。徐世绩,不管怎么说,独孤峰乃是你的上司,有意见可以提,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要是少帅军中人人都象你一样,那还成何体统?罚没四个月俸禄。如果还有下次,杖责、削爵,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告诉少帅,你们如有不满,也可以直接向少帅禀承!”婠婠夹带着几分怒气,声音快的很:“本来我是从不管政事,也不管军事。但是你们也不要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独孤峰和徐世绩二人齐声说道:“不敢!”
“好了,徐将军。你现在可以说了。难道就为了防止几个奸细,你就不开城门?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一来会大失民心吗?你知不知道为了赢得百姓的拥护,少帅和行之他们想了多少办法,作了多少努力。这样一来不等于前功尽弃了!”婠婠用尽量和缓地声音问道。
“夫人,世绩乃是一个武将。少帅反复强调:文不干军,武不干政。我深以为然。所以如何获取民心不在世绩考虑之列。世绩既然被委派署理洛阳城防,那么我地唯一责任就是更好得维护洛阳的防务,保证洛阳不陷落。”
徐世绩地话让婠婠一下说不出话来了。独孤峰张了张嘴,想想,还是算了。
“夫人,突厥人几日前在河东与汾阴刚吃了大亏。虽然洛阳兵少。可是突厥兵并不蠢,不但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不会再只凭借一腔热血来攻城,就算能攻下,突厥兵肯定是死伤惨重。因此突厥人肯定会绞尽脑汁的另想办法。自古以来坚城固垒多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所以突厥人必定会派遣大量的奸细杂在难民中混进城来。昨日黄昏,突厥军就已经赶到了渑池,到了现在还没有看到突厥军的影子,这就证明更是有问题。在几万难民中夹杂个上千的敌人,完全是可能的。洛阳如今只有一万守军,虽然百姓热情很高,但是这些乌合之众,打打顺风仗还可以,万一有一道城门被攻破,那立刻就会一哄而散。所以这城门绝对不能开!”徐世绩振振有词得说道:“孙子曰:将能而君不御。夫人要是不撤我的职,就请不要干扰我的指挥!否则,送世绩回牢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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