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达摩老祖已然超脱了天道,去了不知的所在?”
“不对,达摩费劲心机,留下这一副画卷,其玄机必定没有这么简单!”杜浚目光一闪,暗道:“恐怕这达摩壁也非旁人所想,乃是禁锢邪魔所用!”
忽而,他目光无意落在了佛陀身上,一个念头随之浮现在脑海之中,轰然一声,宛如雷霆一般,竟然他身躯一震,狂退数步,面色惊骇,痴痴的望着画卷,口中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若是如此,这九州又是什么,这天道又是什么?”
一旁的天邪一见杜浚惊骇如狂,登时大骇,凝望几眼画卷,却也没有看出什么!
杜浚一见天邪望来,登时收了画卷,满头大汗,暗道一声:“这秘密永远也不能说出去,不然必然震动天下!”
天邪虽然惑然于杜浚到底在画卷中看到了什么,却也不敢相问,只是恭敬侯着!
“我可带你出去!”许久,杜浚长吸一口气,如是说道。
天邪身躯一震,诧异一下,旋即面色狂喜,失声问道:“当真!?”
看她面色,不难猜测这无数年的禁锢,一朝逃脱,对于这女子的冲击!
“当真,不过出去之后,你需为我办一件事!”杜浚沉声说道。
天邪连连点头,泪水流下,哽咽之间,却是连话也难以说出!
当即,杜浚不再迟疑,喝退天邪,取出画卷,轻声道:“你的意愿我已然明悟,更是知道这画卷佛陀便是你——达摩!”
一语说罢,画卷轰然佛光刺眼,在这佛光之中,一个风眼渐渐凝现,浮现虚空,其中一个浩大的声响庄严而来:“若有朝一日,你能达到我的意愿,可来找我,我许下你一场机缘!”
此声宛如雷霆,厚重而威严,想来便是那达摩所留,只此一句,说罢消弭!
杜浚目露沉思,许久,叹息一声,唤来天邪,见她面色平静,想来方才达摩之语乃是针对他一人,旁人不可听闻。
如此两人不再滞留,当即进了风眼!
就在两人进入风眼的同一刻,在达摩洞、达摩壁之前,中原五大宗、五个老祖正在商榷到底是否应该将杜浚放出!
无人中,天音、佛陀二人坚持要放出杜浚,只为天下苍生,而五行老祖、天鉴二人却是口口否定,只为正统颜面!
王纬玄一直不语,为天下苍生,他想要放出杜浚,可不顾正统颜面,只是、只是昔年的事情,却是让他犹豫不决!
天音一见久持不下,忽而喝道:“王纬玄,当年之事,乃你亲手所为,你可绝对得起你师弟戴真人?难道如今,你却还要为了当年之事,毁了戴真人的亲生血脉!”
“你良心可安?你道心可容?你……”天音气恼之下,连连质问。
王纬玄在她的呵斥之下,面色越发的难看,蓦然打断她的话音,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这杜浚……放!”
“这……”五行老祖与天鉴二人登时一惊,同时说道:“杜浚一放,我中原正统颜面尽失啊!”
王纬玄大袖一挥,怒然道:“是我等颜面重要,还是天下苍生重要,此话无需我多言,你二人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正统颜面?说的好听,恐怕你二人心中藏私!”天音蓦然冷笑一声,道:“天鉴,先前在大荒中,杜浚斩杀你门徒数人,声声质问,更是让你颜面尽失,你便欲要将其诛杀,那怨恨恐怕便是到此,也难以消弭吧!”
“胡说!”天鉴恼羞成怒,呵斥道。
天音宛如未闻,转而望着那五行老祖,道:“你们下那绝世之才与我家徒孙定有姻缘,却被杜浚横来一脚,此事恐怕在你心中也难以平复吧?”
五行老祖冷哼一声,道:“凤音阁自愿食言于天下,我区区一个晚辈,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话锋一转,道:“只是,百年之后,若是杜浚还不能达到元婴期,苍韵、我们五行宗还是要娶的,娶来做妾!”
一句话,让天音面色一变,冷然道:“你莫要忘了,当年苍韵与你家那晚辈的婚约的缘由!昔日,若非苍韵那种体质,急需天魂草救治,你家那晚辈却中意了苍韵,哀求你家玄祖取来天魂草救治苍韵,我等又如何能答应这桩婚事?”
五行老祖怒然大笑,道:“我那晚辈才绝惊天,若非修为时日尚短,早就化婴了,我真想不通,区区一个杜浚而已,竟然让凤音阁不惜赔付我众多灵玉,也要毁约!”
“才绝惊天?修行时日尚短?”天音闻言仿若是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忍不住失声大笑,道:“在杜浚面前,你也敢如此说话?敢大言不惭?”
五行老祖闻言便要发作,却别天音一句话给堵住了。
天音道:“我问你,杜浚到今日,才修行了多少岁月?他的修为又达到了什么境界?”
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老祖面色一窒,久久说不话来,数百年而已,不到五百年就已然结丹,这份天资、纵然放眼天下,也无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