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菲懒得与她计较,正欲走开,却忽然看到钱雅梅耳朵上的耳坠,绿色的宝石坠子,镂空,颗粒不大。她记得,明王曾送相似的耳坠于她,她嫌颜色暗沉,又小,就退还给了他。
此时越看越觉得这耳坠眼熟,难道?她不愿想下去,就故意说道:“呦,消消气,我和你闹着玩的。”
“什么?闹着玩?”钱雅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态度。
“不然多没劲儿,妹妹,姐姐还未恭喜你怀上龙嗣呢。妹妹,真是可喜可贺啊!”刘师菲来了个大转变。
她的“变脸”让钱雅梅极不适应,憋了一会儿,她才说:“妹妹?”
“对啊,我是瑞王的妃子,你是太子的候妃,这论辈分,我就是你的姐姐呀,对吧?妹妹。”刘师菲越喊越亲热,好像全然不记得刚才的争执。
钱雅梅的气焰渐渐小了:“也对,刚才是妹妹失礼了。”
“哪儿呀,都是姐姐不好,寻妹妹开心了。”刘师菲开始聊起来:“今日天气晴朗,风又不大,这园中的景致正好,妹妹虽有身孕,也该出来走动走动,未必不是好事。”
“皇后娘娘极看重这个孩子,我自然不敢有任何差池。”钱雅梅说。
刘师菲眼眸一转,说:“妹妹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呐,想来皇后如今一定当你是宝贝疙瘩,那太子也一定喜欢万分吧。”
钱雅梅只笑不语。
刘师菲说道:“如今你怀了龙嗣,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姐姐真是羡慕啊,妹妹一定得了很多赏赐吧?”
“皇后天天来祥瑞宫,吃的用得都是最上等的,姐姐若羡慕,赶紧怀一个就是了。”钱雅梅半是认真半是取笑。
刘师菲暗暗咬牙。这个钱雅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孩子是她的死穴。可她依然笑着说道:“你这对耳坠好生别致,真是衬得妹妹更加高贵、仪态万千啊!”
钱雅梅顺手一摸耳坠,笑了一下:“过奖了。”这副耳坠是孩子的父亲送的,她很喜欢,就拿出来戴上了。
“也是皇后赏的吧?”刘师菲接着问。
钱雅梅不动声色,随口回道:“不是,是太子赏的。”
“哦,那太子一定很喜欢这耳坠吧。”刘师菲看着钱雅梅的神色,顺便又瞅瞅耳坠,越看越觉得是同一对。如果她记得没错,明王曾提过,这耳坠全天下只有一对,因为做这对耳坠之人没过几天就死了。
钱雅梅信口说:“这是自然,太子对我极好,不然我又如何怀得了他的孩子。”
“妹妹,姐姐越看越觉得喜欢,改天想让工匠也打造一对相似的,可否让姐姐细看细看?”刘师菲请求。
钱雅梅不疑有他,取下一只放到她手中:“看吧,别弄坏了,名贵着呢,工匠手艺高超,镂空雕得极好。”
刘师菲细看一阵,终于肯定这就是她见过的一对。她的心一沉,怎么回事?明王的东西怎么会到了这个女人手中?难道他转赠给了太子,太子又送给了这个候妃?不至于吧?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
“姐姐可看仔细喽?”钱雅梅催道。
刘师菲忽然说:“是明王!”
“啊?”钱雅梅的心莫名抖动了一下,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这、这与明王有何相干?”
她的神情全部落入刘师菲的眼中,她心中憋闷,说道:“哦,我是想说,明王的王妃死前就曾戴过这种耳坠,她死了之后首饰自然要上交国库,说不准这耳坠就是她戴过的,太子又得了来转送于你了。”她说谎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