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御麒没有感到十分意外:“如此说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喽。”
倾城笑了一下,望着他的俊美脸庞:“怎么,无情没有告诉你么?”
金御麒哈哈大笑,越看倾城越佩服:“我的嫣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佩服,实在佩服!”
寝宫内已无旁人,倾城仍小声说话:“起先,我也以为是雪赛君毒死了杨啸天,可当我摸着他的头部时,就发觉了异样。他的头顶处有一硬块,若不是仔细触摸,根本发觉不了。”说罢,她从自己的发间取出异物,摊在手心:“你瞧,就是它!这才是杀人凶器!”
金御麒一看,这是一支细长的铜针,比他的雪箭银针更细,泛着暗淡的光泽:“将这个钉入脑部,果然必死无疑。”
“没错,我仔细检查过了。”倾城肯定说道:“杨啸天体内的毒不足以致命,当毒液还没有发作之时,有人用这铜针飞射入他的头部,即刻殒命。”
“无情受了我的命令,近日一直在暗中监视宜宾馆,昨夜的一切他都清楚。”金御麒喊了一声:“无情!”
“主子。”无情打开殿内进入。
“你对娘娘说说吧。”金御麒吩咐。
“娘娘,昨夜在屋顶上用竹筒吹铜针之人必定是个男子,他身材魁梧,一袭夜行衣。只是月色惨淡,看不真切。不过,当他掀开屋瓦时,透过烛光,还是能看清他左手上有六根指头。”无情说。
“左手有六指?”倾城一喜:“这就好办了,六指之人并不多见,再加上他身材魁梧,若猜测无误,此人一定就在宜宾馆内。”
“会不会是雪赛君怕杨啸天不死,而故意多用一招。”金御麒问。
“杀人乃冒险之事,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她虽年轻气盛,却没这个胆量,在杨啸天的酒中下毒已是她能用的最简单有效的法子了。”倾城指着桌上:“这酒壶是我偷偷藏起来的,只要验验就知有没有毒。”
“让我来。”金御麒取出自己身上的灵石,投入酒壶中,不一会儿取出一看,果然成了黑色。
“或许是太过紧张,她忘了将酒壶带走,也或许是没有时间带走吧。”倾城说道:“想要知道酒壶真相,我去一趟雪赛君房中便知。”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陈御医在殿外求见。
“进来。”金御麒说了句,然后看到陈御医入殿:“陈御医,你有何发现?”
“皇上,显而易见,这杨将军是被毒死的,唇部发黑,神色安详,应该是在睡梦中就去了。”陈御医面有难色:“只是,阳泰国将军好端端被毒死于金鎏国,怕是有损国威吧。”
倾城反问:“谁说他是被毒死的,难道不是死于意外吗?”
“死于意外?”陈御医看了一眼皇上:“皇上,这、这,微臣愚钝!”
“没错,杨啸天好战,身上必定有伤,再加上连日饮酒,昨夜又狂饮不止,突发疾病,暴毙而亡,与金鎏国无关。”金御麒说道:“金鎏国念其是贵客,一定会好生入殓的。”
陈御医恍然,行礼道:“微臣懂了,微臣这就去宜宾馆告知真相。”
“去吧。”金御麒说道。
陈御医速速退下,要将结果公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