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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也觉得不可信,这不,还盯着呢。”九真说道:“奴才也不愿相信娘娘会做出这种事。”
“恬不知耻的女人!”金御麒说道:“若有把柄及时抓住,要抓就抓个现行。”
“是,奴才明白。”
茹小雅与其他三人一同走出添福殿后,大大吐出一口气:“好险啊,差点就被重罚了,还好,嘻嘻,只是一天不吃饭,饿不死的。”
“你就惦记着吃。”周芷欣说道:“那是皇上仁慈,才没有下令砍了我们。”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出错在先,皇上也不会动怒的。”净儿说道:“你怎么总是惹麻烦。”
“就是,罪魁祸首是你,是你害得我没饭可吃,只喝水怎么能饱呢?”茹小雅摸摸肚子:“周芷欣,你给我找点吃的吧。”她转念一想:“对哦,皇上只说不能吃饭,可没说不能吃花花草草的。”
“你当自己是猪还是狗呢?”周芷欣口气萎靡:“我也不想连累你们,可、皇上的旨意就是圣旨,我们还是乖乖回去做事吧。”
流苏说道:“周芷欣,如果你想一个人受罚你大可以做些出格的事儿,可别将我们拉下水,进宫当宫女不容易,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死在这里。”
“对哦,我还想给爹娘攒些银子呢。”茹小雅看到走道两旁的果树:“你们说,这树上的果子能吃吗?”
“茹小雅,你是不是饿疯了?”净儿说道:“别说这果子未熟不能吃,就算是熟透了你也不能吃,搞不好我们都得跟着你一起下地狱。”
茹小雅打消了吃果子的念头,见地上有草很茂盛,又说:“我想起了我们家屋前屋后的草地上长着好多好吃的,唉,当宫女的命就是苦哇。奇怪,那玉明姐姐为何不用受罚?”
“你呀,真是笨!”周芷欣说她:“这不是明摆着嘛,她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以后我们要想不被挨罚,还得讨好她呢。”
“讨好?如何讨好?”净儿问,心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更方便下手了。
“进宫之前,我娘偷偷塞了几件首饰给我,说在宫里用得上,她留着也就是个念想,还不如让我寻个门道。”周芷欣鼻子一酸:“若不是爹爹生意失败,血本无归,我也不至于到宫里来当小小的宫女哇。”
一提到家人,四人明显陷入相同心境。茹小雅尤其苦愁着一张小脸:“虽说我家里穷,可爹娘对我与几个兄妹都很疼爱,有好吃的总想着分给我们,可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吃。我好想他们啊。”
净儿抬头望天,若不是家中变故,她也不会失去最爱的姐姐,只是,这份苦楚只能深深埋在心底,哪一天爆发,就是自己终于达成心愿之时。
看着她们两个难过,流苏与周芷欣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周芷欣,因第一次出门受苦,看着自己肿胀又痛的双手,眼泪忽然不争气流下:“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好好的大小姐做不成,反倒成了宫里最卑微的宫女,唉,若哪天可以出头,我一定让爹娘风光乡里。”
饿着肚子做事的确不好受,这四人第一次品尝了没有饭下肚又要不停干活的滋味。人间冷暖大抵如此。夜深人静之时,四人躺在铺上被饥饿折磨,叽里咕噜声惹烦了众宫女,只好都躲到了屋外的避风处。
四人无聊得待着,谁都不想说话。忽然,茹小雅先嚷起来:“好香啊,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我闻到了馒头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