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阁下他,他在——”军官低下了头,嘟囔了几句就没有说下去了。科佩托夫穿上鞋子,抓起窗边的手枪和佩刀,愤怒的笑道:“那么美男子维特霍夫特先生现在在哪位美人儿的怀里呢?让我们来猜猜吧?是尊贵的费舍尔男爵夫人那儿?美丽的歌剧演员莎娜塔小姐怀里?应该是优雅的唐娜夫人那儿吧?反正就是不在那条破船和那些臭烘烘的水兵们住在一起!”
军官张口结舌的看着科佩托夫,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甚至连这栋小楼里都能够感觉得到。科佩托夫扭过头向窗外望去,只见港口的水面上,一条巨大的战舰已经变成了两截,正在迅速的下沉,爆炸产生的火光甚至将夜空都染红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苏沃洛夫公爵’号,俄罗斯帝国太平洋舰队的旗舰!”
“青鱼”号上,钟意满脸油汗,拿着望远镜死死的盯着不远处一艘艘起火燃烧的俄军战舰,喉结一下下蠕动着,就好像正在吞咽什么一般。
“大人,所有鱼雷都发射完了!”大副对钟意大声禀告道。
“很好,很好!”钟意放下望远镜,走到通往全舰各处的话筒旁,用自己最大的嗓音喊道:“‘青鱼’号所有的船员们,你们已经建下了旁人无法企及的武勋,现在把船速加到最快,返回基地,享受陛下的恩赏与荣誉吧,万岁!”
“万岁!”“青鱼”号爆发出一阵整齐的欢呼声,这条快艇调转船头,向东博斯普鲁斯海峡行去。
“轰!”一发炮弹掠过“青鱼”号的船首,落入相距“青鱼”号只有四五米的水面爆炸,溅起满天的水花,将船首的钟意溅的满头是海水,他回头一看,只见一艘俄罗斯军舰正朝自己这边冲过来,看其形制大小,应该就是自己尾随进来的那首俄罗斯扫雷艇。
“加快速度,不要理他!”钟意大笑着下令道。
“勇士”号上,阿廖沙满脸青紫,正在亲自操作着那门130毫米主炮瞄准“青鱼”号。当“青鱼”号他们发动袭击的时候,“勇士”才刚刚靠上码头,水手还没来得及离开船,所以他可以说是当天晚上整个俄罗斯太平洋舰队海面上最有组织的抵抗力量了,但是要在水面上找到躲在黑暗中的阴险敌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首先那几条鱼雷艇都是小船,又是黑夜里;而且鱼雷发射没有声音,也不会产生火炮发射的炮口焰;最重要的是阿廖沙还得小心自己的船不被那条起锚发动的友舰撞中,相比起那些排水量少说也有几千吨的巡洋舰、战列舰来,他这条扫雷艇简直就是一个侏儒,哪怕只是扫到一个边,也是没顶之灾。所以直到“青鱼”号发射完了所有鱼雷,他才找到了一个敌人,便立即恶狠狠的扑上来了。
“开火!”阿廖沙大声吼道,主炮炮口闪过一团火焰,但是打高了,落在目标前方十余米的水中,溅起一团水花。眼看着“青鱼”号越开越快,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该死的鞑靼人!”阿廖沙狠狠的将手中的望远镜砸在甲板上,溅起一片玻璃碎片。
大顺北京幽州府,留守府。
自高廷玉一下数十名顺军将校坐在厅内,衣着整齐,眼观鼻、鼻观心,屏息等待,连咳嗽声都听不到一声,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般。
突然,隔壁的传来一阵电报收发时特有的滴答声,这个声音就好像一个信号,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通往隔壁的侧门望去,就好像有什么天大的消息就要传来一般。
几分钟后,滴答声停止了,一个军官捧着一张刚刚译好的抄报纸快步走到高廷玉身旁,高廷玉用有些颤抖的双手接过来,又取了老花眼镜戴上,看了一遍,看完后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重新看了一遍,方才小心的将抄报纸细细折好,纳入袖中,站起身来,对诸将沉声道:“列位,仰我大顺天子洪福,将士用命,昨天夜里四点十五分,我大顺北方舰队特遣支队夜袭俄太平洋舰队驻地海参崴成功,共击沉敌主力舰三、重创五,毙伤敌兵无算,‘坚城’号也成功的沉没在海参崴的主航道中,敌太平洋舰队短时间内已经不足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