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战斗极其艰苦,好在第四军仍不失为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他们抓住起义军缺乏正面作战的弱点,不断进行单兵与小分队合成,使起义军逐渐失去了占据人多的优势。
博得温平时只擅长步兵作战,平时训练忽略了武装运输车的战斗功能,眼下,手里的武装运输车发挥不了应有作用,让博得温在这次战斗中有了深刻的教训。
收到提姆?冯?博得温请求增援的电报,维茨勒本立即明白,一向不肯示弱的博得温肯定遇上了不小的麻烦。与此同时,远在汉诺威的艾德里安同样接到了博得温的求援电报,随即,艾德里安回电固守待援,又提拔费迪南德?舍尔纳为中校,接任原第311装甲旅旅长;古德里安为少将,担任第4军装甲师师长,火速率部接敌。
古德里安再次临危受命,10月31日,第 4装甲师快速抵达科特布斯城外,并与博得温取得了联系。当晚,由第四军第一师仍然在一线烊攻,第二师收缩击敌左翼,第三师原地扩大战果,第4装甲师战术机动,以绝对优势对苏维埃工人起义军发起猛烈反击。战斗到拂晓,第四军第三师进行中间开花,直接沉重地打击了起义军的大后方,取得了辉煌的战绩;第二师成功地将起义军压缩在科特布斯城外的一小片原野上;古得里安的装甲师纵横驰骋,以碾压之势将起义军分割得七零八落。而就在几个小时前,起义军采取锥柱阻塞和伏击打援的策略,对古德里安率领的装甲第四师进行阻击,没想到装甲车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结果不但没有成功地挡住古德里安的突破,并直接导致了整个起义军机动部队的的基本丧失。现在,除第四军一师正面还有部份起义军在连续攻打之外,其余部队正象风卷残云般追歼起义军残余势力。战斗还在紧张激烈地进行的时候,古德里安收到博得温指令:提前撤出战斗,第4装甲师迅速北上参加攻占柏林的战斗。
通过整晚的反攻,起义军残部大势已去,但仍然负隅顽抗。
博得温马上作出新的调整,第一师主动出击,迎头痛击冲锋不断的起义军,第二师在外围截击可能溃逃的残军,第三师一部配合第一师夹击起义军退缩后的防守主阵地,其余部队继续清剿逃窜之敌。
古德里安收到指令后疑惑不解,他正想连续建功,没想到就在嘴边的肉却吃不成了,心里直犯嘀咕,但他转念一想,既然这个命令是艾德里安亲自从汉诺威发出的,那就一定有他更深层次的道理,于是,二话不说,阵前指挥所有正进攻中的装甲师迅速撤出战斗,就地集结,简单的早餐过后,部队便马上往柏林开拔。
能够坚持到最后的士兵都是这支部队的精英,苏维埃工人党起义部队面对国民军第4军强大的阵容和先进的武器装备,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识,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溃散后他们也没有大后方,同样弹尽粮绝而无法生存,还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国民军所到之处都坚持除恶务尽的原则,即使突围出去也会遭到无情地追歼,于是,他们选择了抗争到底,直到一人一枪。
越到最后战斗越残酷,第四军收缩部队,开始主动进攻,起义军边战边撤,以科特布斯西城外的临时战壕作为依托,展开阵地防御战。
提姆?冯?博得温见起义军已是强驽之末,命令全军团团围住,并临时召集团以上军官开会,决定以第一、三步兵师边整休边围困,第二师一个团正面烊攻,另外两个团分左右两面夹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声势可造大,但不必猛攻,以此威慑敌军。
晌午时分,起义军已是疲惫不堪,几天几夜连续高强度的战斗,每个人的精神意志已经大不如前。如今,饥饿成了很大的问题,这对站着都可以睡着的他们来说,还要面对随时死亡的威胁。提姆?冯?博得温可不是傻瓜,他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每隔二十分钟组织一次小规模的“冲锋”,而这样的冲锋无非就是造势,并没有真正地抵近。
起义军仿佛惊弓之鸟,他们对国民军每一次真假难辩的冲锋都必须小心应对,哪怕刚刚闭上疲劳的双眼,也必须瞬间睁开双眼并投入战斗。
傍晚,提姆?冯?博得温命令第一师第一团替换第二师开展袭扰进攻,第二师原地休整并作对敌包围状态。如此这般,直到第二天拂晓,起义军阵地上终于升起了一面小小的白旗。博得温担心有诈,命令投降的士兵从坑道里有秩序地慢慢走出来,在前沿一侧陆续缴械。
在清扫战场时,国民军发现起义军一个分支机构指挥员自杀后的遗体,他在自杀前下了一道非常正确的命令,让所有起义军向国民军第四军缴械投降。提姆?冯?博得温感慨一番,下令厚葬这位起义军指挥员,并在这位指挥员的坟前立了一块高大的石碑,以纪念他的勇敢和忠诚。起义军余部三千多人都很意外,不明白国民军为什么对敌人也那么尊敬,当他们再一次听到第四军成军前的宣讲后,对国民军的宗旨和任务有了高度认同,都不愿意就地遣散,集体要求参加国民军。提姆?冯?博得温非常高兴,用电报向艾德里安进行直接汇报后,全军休整一天,然后也向柏林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