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的几位老师中,也有一位是白须老道,在三年前的黄巾暴乱之中命星陨落,功力耗尽,荀彧所学到的并不多,所以对很多道法以及诡术的知识一知半解。
牢房里,除了荀彧之外只有几个牢役,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令人难以理解的匪夷所思,说起话来,也是神乎其神。
“若非亲眼所见,我们也绝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神人!”一语终了,李长生算是复述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荀彧长叹一口气,蹲在牢房的角落,眉眼抖动的看着四维环境变化。
这里的监牢都是单间,灌浆而成,墙体坚硬无比,靠着人行道的一侧则是粗大的木棍,整个室内,除了墙壁上留有些许的石头划痕,再无其他变化。
一切都发生的如此诡异,除了墙壁之上的神奇图案,没有任何遗留,根本查无可查。
“那犯人逃脱之时是何种场景?”荀彧用双手临摹着图案,试图将他牢记在心中,沉声问道。
“刚开始身体周围只是产生了些许黑烟,不是很浓重,最先消失的是脚,然后是腿,当他身形全部消失的时候,烟已经浓厚到光线不可穿透,最后顺着小窗,飘向了牢房之外......”那狱卒说起话来颤颤巍巍,往事仍然历历在目。
“共有多少人看到?”荀彧见那狱卒支支吾吾,降低了声音。
李长生微笑说道:“只有我和吴小甲两个人,当时我们两个正在牢房中喝酒,就是那张桌子,我背对着犯人,吴小甲见到有异象就大喊大叫,当我回头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了下半身!”
荀彧又问:“既然已经发现有异象,为何没人制止?”
“小的们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之象,被惊讶到大喊大叫惊慌失措,哪里还敢制止?说句实在话,小人的腿都已经被吓软了......”
荀彧抬头看了看几个人的表情,眼神晃动,心中况味杂陈,其实自从自己被冠上颍川神童的头衔之后,几乎与每个人对视都带着一股识人的眼神,甚至隐有敌意。
“我知道了,咱们走吧!”荀彧呢喃一句,缓缓走出房门,这地面是泥土堆砌,最近天气湿潮,地面却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确实是不能解释的妖异现象。
出了高阳里县衙的大门,荀彧没有着急回荀府,而是南辕北辙,向西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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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坐在高阳里县衙的书房之内,身形高大,丰神俊朗,浑身上下透着武将的杀伐之气,手中茶盏微微冒着白气,苑康惊恐的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丝毫的气息,表明了颜良大将军的威严,也象征了自己恐惧心理。
其实颜良的心中,还是十分高兴的,因为事态正在向着他心中所想的那个方向发展。
“主公说,高阳里县令苑康口齿清晰,廉政爱民,堪称一代地方父母官,故此特来派我示以诚意。近日听说高阳里妖事频发,身为人臣,当上为君王分忧,下为百姓表率,故主公令我全力帮助苑县令侦破此案,县令若需帮助,直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