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失败了吗?
苏云歌有些微微的不甘,不可以,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可疑放弃。
就在炼气全部枯竭之时,忽有一阵光亮划过心间,有那浩瀚力量汹涌而来。
“解印,第一层。”
容千寻察觉到了苏云歌体内力量的波动,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忽有叩门声轻轻响起。
他为苏云歌掖了掖被角,便是缓缓走出房门。
“何事?”容千寻看着眼前的刘蛮子与蓝齐儿。
刘蛮子微微俯身,抬眼间满脸严肃,“主子,您可是沾染过什么东西,您的力量正渐渐在消退……”
“无妨。”
关于这些,苏云歌全数都不知晓,因为她已经彻底沦为了一只米虫,享受着殿堂级大神服侍的待遇。
不得不说,容千寻有成为二十四孝男友的潜质飚。
蓝齐儿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容千寻亲自服侍苏云歌喂药的场景,简直是将她雷了个外焦里嫩外加惊恐异常。
眉宇间的冷硬与不甚熟练但是却带着温和的动作形成了强有力的视觉冲击。
虽然她觉得自家主子实在不是个服侍人的主儿,一脸冷色简直就是要杀人的模样。
她也忒佩服那位姑娘了,在主子爷这冻死人的脸色下,还是神色如常,谈笑风生。她在一旁看的是心惊胆战,苏家姑娘每笑一次,主子爷的脸色就冷一分,她以为他快要发怒的时候,他却轻轻拍着那未来主母的手,像是在安抚她的疼痛一般。
她暗道一声,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尤其是像苏姑娘这样的绝顶美人。
为了让自己的小命活得更长久,待到自家主子爷喂完药,她便端起药碗速速退去也。
一踏出房门,她就听到‘嘎嘣’一声脆响。
她看到,她那端着的托盘里,药碗一点一点碎成了渣,最后又变成了粉,风一吹,就散了开去。
愣了几秒后,她的脚步微微颤,原来主子爷是将怒气发泄在药碗身上了。
她……她可不可以回家,这里好恐怖,主子爷好恐怖。
养伤的日子让苏云歌变得废柴极了,今夕不知何夕,只靠着窗外的天光日色来辨别清晨与夜晚,不过也不排除辨别失误。
比如某天下午醒来以为是黎明。
总之就是两个字,无聊。
况对着容千寻这张虽然俊美但是总是一脸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她连吞口水都有些胆颤心惊啊!
她招谁惹谁了,这自己捅自己一刀归根究底还不是为了这大神。
这大神是在闹哪样啊!
她不干了。
在某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苏家云歌决定要逆袭大神了。
照例是一碗苦得天(和谐)怒人怨的药汁,在蓝齐儿走后,容千寻又是拿起那碗药汁。黑漆漆的颜色与那白玉暖光的药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千寻王爷,你知不知道每次蓝齐儿见到你就像老鼠见着猫似的,端着药碗的手都有些抖。”苏云歌调笑着说道。
容千寻瞟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是吗?如尘也一样。”
苏云歌唇角的笑容一滞。
那是威压,强者的威压。
也无怪乎蓝齐儿会如此怕了,一个单纯又不谙世事的姑娘,能在容千寻面前站直已经很不容易了。
“喝!”容千寻用小勺舀起药汁,送到苏云歌的唇边。
苏云歌看着他那满含冷意的眼,心底微动,手指轻轻勾住他的袖摆。
“还在生气吗?”
容千寻捏着小勺的手纹丝不动,“喝!”
苏云歌眉梢一挑,“若是不生气了,我就喝。”
“苏云歌。”容千寻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带着满含的凌厉与威胁。
他直直盯着她,眼眸里有了逼仄的光芒。
容千寻的眼神太过慑人,苏云歌干脆就不去看他,垂下眼眸自顾自的开始勾绕着他的衣摆。
容千寻眼眸微微眯起,他看着她白皙而又修长的脖颈,她的发如水墨倾洒,有些许遮盖在胸前,那隐隐还有血色的伤口上。
因为伤口太过深,即使敷了药,也会有些许渗出来染红白纱。
容千寻看着那被发丝遮盖的伤口,薄唇微动。
眼底的冷光终是柔软了下来,“不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