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宁无缺目光扫视花间等人,吩咐道:“事关重大,虽然司马文山为了他司马家的骨血不得不作出妥协,但人心难测,谁能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突然翻脸,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做好必要的部署。”
纳兰康忙点头道:“怎么做,你说。”
宁无缺早在确定廖红英肚子里怀着司马睿的骨肉时就想好了如何交换人质以及确保交换人质之后不被司马文山倒打一把的计策,闻言直接说道:“我与司马文山虽然口头上都说不过去,但当时都会影藏在暗处,司马文山是不会放心让手下人去接他的亲孙子的,而我自然也不放心怡然的安全,但我们都只会隐藏在暗处,如果他信守承诺,那么交换人质的事情便不会有波折,但如果他不信守承诺,到时候可能会对咱们这边的人进行屠戮以泄愤,我们需要出动门中最强的力量前往。”
严小艺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忙道:“除了我们斩龙组的成员之外,将我白虎堂的兄弟都带上,虽然司马文山是武功高手,可是他手下人不见得个个都不怕枪炮,更何况当时他的儿媳妇还在咱们的射伤范围之中,他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
宁无缺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你先着手去安排这件事情,然后等司马文山的消息。”
nj城内,司马文山的气色要比之前刚刚丧失爱子的时候好得多,司马家有后的确切消息让他心中的悲伤被抹去了不少,此时此刻,他正在山庄的书房之中与郑怡然见面,看着眼前这个一点也不像是被人挟持而显得淡定从容的美丽女子,司马文山不由得感慨真正的贵族阶层出来的子女,真正的人中龙凤就是非同一般,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他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看着郑怡然道:“郑小姐,我司马文山出此下策将你抓来,我想你也能够明白我的苦心,你要怪,就只能怪宁家那小子连累了你不说还无法保护好你。”
郑怡然闻言淡淡一笑,看着司马文山道:“司马前辈,这是别人教你说的吗,他是我未婚夫,就算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又怎能怪他呢。”此时此刻,郑怡然并不知道宁无缺抓了廖红英要挟司马文山的事情,她其实也非常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是担心也没用,所以神态依然从容不迫,她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节操。
司马文山面对郑怡然淡定从容的质问,心中暗自吃惊,刚刚那句话虽然不是别人一字一句教他说的,却也的确是别人的意思,目的很明显,自然是想要让郑怡然和宁无缺的关系恶化,一旦如此,只怕郑家和宁家的关系也会出现裂缝,只是他断然没想到郑怡然心思聪慧,即便在这种时候,智力也丝毫不减,竟然一下就听出司马文山话中含义,并予以质问讽刺。
司马文山咳嗽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好一个知书达理通晓仁义的好女子,你难道真的死的甘心吗,如果不是宁无缺得罪了我,你又何必受到这般牵连?”
郑怡然闻言淡淡一笑,缓缓摇头,道:“这种事情,岂能怪罪别人,如果司马前辈是心怀坦荡的道德君子,又岂会做出这种牵连小女子的下作事情,况且,我是他的未婚妻,即便因为他的事情而受到牵连,也不该心存责怪,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女子只是苦于无法为其分担困苦,反而成为他的拖累,深感自责!”
司马文山心中动容,面对郑怡然这等心思慎密且条理清楚的女子,他还真的没有办法展开离间计,但就此作罢,他却心中不甘,不禁面色一沉,冷喝道:“你真不怕死?”
郑怡然心中一凛,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司马文山不怒自威,地榜排名第八的高手绝非浪得虚名,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便能让意志力差的人瞬间崩溃,只是,郑怡然虽然是个弱女子,却外柔内刚,意志刚强的很,轻轻咬着嘴唇,一字一句的道:“怕,这个世上,除非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盼头和理想,否则谁不怕死呢。”
司马文山微微一愣,暗道你既然怕死,为何又如此刚毅,还没问出声就听郑怡然继续道:“可是怕死又能怎样呢,如果我怕了,他就会为之方寸大乱,便会害了他,我无法在他的事业上帮他,却也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司马文山讶然盯着郑怡然,蓦然半响,轻叹一声,点头道:“此子何德何能,竟有你这样的女子诚心相待。”
郑怡然闻言淡淡一笑,脑海中闪现着与宁无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美丽的脸蛋上露出满足而幸福的神色,轻声道:“他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但对我来说,却是最重要的男人,他的理想与抱负,足以让天底下任何男人感到惭愧汗颜,他的温柔与柔情,也足以融化世间最无情最冰冷的女子,我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子,这一生能够与他相识相爱,便是莫大的福分,便知足了。”
司马文山面对这么一个完全陶醉在情爱之中无法自拔的女子,又还能说什么呢,默默点了点头,道:“你虽然不怕死,可他却不会轻易放弃你,他杀了我儿子,毁了我洪门百年声誉,这一次,他非死不可!”
郑怡然闻言浑身轻轻一颤,一双小手捏成了拳头,看着眼前这个在江湖中拥有着极高威望的真正强者,她眼眸深处明显闪烁着对宁无缺的担心,想到宁无缺这次面对的是眼前这个无法抗衡的地榜第八的强者,她却只能暗自为之担心。
“不会的,他是这个世间最强的男人,没有人能轻易夺取他的生命,你也不能!”郑怡然眼神中闪烁着晶莹泪花儿,口中却坚强的说着那句话,她只能盲目的去相信男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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