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争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司空祁墨道,“我的生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可那不意味着我不懂得妥协。可是在你的事情上,我无法说服自己妥协成全,我只知道如果错失了,再不会有人能要我有那样子的心乱如麻。”
君柳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好半响,许久才叹息了一声。
“可是你的自私,却会要我痛苦。”
面对君柳依的直言不讳,司空祁墨却有些词穷。
如果可以,他应该许诺她所要的,可是他却不愿意骗她。
他才刚刚的登基,国家大局不稳,各国虎视眈眈。他再爱一个人,也无法卸下自己的责任,身为一国之君他没有想任性妄为就任性妄为的权力。
江山美人,他都不愿意放弃,可是却必须有所轻重。
“我希望你能等。”司空祁墨本欲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却在君柳依冷静的眼神里停下了悬空的手。
“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君柳依笑了出声,“人总是自作孽,你如此,我也如此。”
君柳依伸脚点地,停下了秋千。
她走向司空祁墨,嘲讽地说道:“若你为了我此刻抛下了一切,我虽感动,却也不齿。可若你要完成你的大业,我和你之间只怕会有无尽的互相折磨,也许有一天你我之间最迟的情分都会消失殆尽。”
“等待,总会有等到心死的时候,可最要命的是我君柳依从来不等。”君柳依主动伸出手替他整理衣襟,“顺其自然吧。”
司空祁墨闻言,却没有丝毫的欣喜,而可悲的是她和他之间却也只能如此。
“好。”司空祁墨的回答里也有太多的无奈,而他却也无法告诉君柳依,他为她而提前做出的决定和计划。
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司空祁墨似捧着琉璃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地小心。
爱上一个人居然会要人如此的小心翼翼。
尉迟烁看着花园之中的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以来,司空祁墨在柳依面前的柔情和在处事上面的威严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若不是爱入骨髓,又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份高傲的尊严。
即便是柳依昏睡着,他在她的面前从来不曾以朕自居,也爱屋及乌的对他很是尊敬。
尉迟烁咳了几声,这才走向他们。
“皇上,莲云殿内被看守着的疑犯中毒了。”对着皇帝行礼后,尉迟烁出声道。
“朕记得出入送伙食的人是严加把控的。”司空祁墨危险的眯起眼睛。
“可敌人太狡猾,懂得相生相克。”尉迟烁将看守的衣物上的药粉和送菜的菜品相生相克列了出来,简单的告知了司空祁墨毒的来源。
“好缜密的心思。”君柳依也不由得暗暗赞叹,“饭菜无毒,侍卫的衣服也是无毒,可是检查的时候势必导致药粉透过衣袖渗入,如此一来便是剧毒,如果不是师兄早就在牢房之中下了药剂,只怕这入口的毒药便是致命的了。”
君柳依嘴角勾起危险的笑弧:“我倒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子的本事和心思。”
“这些事情还是等你的毒彻底解了再说。”尉迟烁道,“你此刻的情况也还是不稳定,不可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