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启妃娘娘却未必就愿意出手。”
“那是因为时机未到。”君柳依摇头笑道,“更何况如今这后宫之中,对于启妃来说眼中钉肉中刺的可不仅仅是本宫一人。相形之下,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宠妃,比起有强大家族支持而又大有和自己家族并驾齐驱之势的妃嫔,想必孰轻孰重早就了然。”
“娘娘的意思是指如今欢贵嫔也是因为如此,才急于借刀杀人?”棋贵人眼里显然吃惊不小,在她的角度来看,这后宫之中最是要人留不得的,首当其冲便是这莲贵嫔。
君柳依也明白棋贵人心里想着什么,但她却没有开口。
毕竟对于一个深爱司空祁墨的后妃来说,她在聪明也都还是会受求而不得的单相思所困而忽略了一些东西。
就比如她羡慕自己得到司空祁墨的在乎一般,自然也会觉得后宫的女人最是容不得的是宠冠六宫的她!
“所以能不能要启妃助你一臂之力,就要看你了。”君柳依打了个呵欠,“适当的时机本宫自会要谢欢明白什么是自食其果,你做你该做的,本宫自会做本宫该做的。”
一个呵欠已经表明了君柳依赶人的意图,而今天来访需要达到的目的也都已经达到,棋贵人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应承了几声后便起身告退。
棋贵人离开的时候,春柳也早就候在了外头。
见屋内没有其他人,春柳这才走了进去。
她朝着君柳依行了行礼:“主子,牢房那边有消息了。”
听着春柳的回禀,君柳依反而闲散地靠着软枕微微颌首。
四下里没有其他人,夏荷倒是比君柳依急切许多连忙问道:“那么快就招了?”
春柳笑着点了点头,眼里也尽是轻松。
“主子搬出来的大山可足以压死人,皇上的金口要株连九族,这可比起所谓的以家人性命威胁来得要有用的多。更何况他们在宫里为奴为婢的也都知道,主子入宫短短两个月内便已经是贵嫔了,如此的恩宠在前朝之中怕也都是闻所未闻的。何况这株连九族的旨意可不是一个妃子会胡言乱语的,自然心里也是相信了的。”
春柳的语气之中带着骄傲和开心:“奴婢给他们送去伙食的时候,他们正互相哭诉这家里的心酸,无端入狱自然是心有不甘,而心里有鬼的人也都像主子说的那样——沉默不语。”
“是谁?”君柳依终于开口。
“主子,是负责您衣裳的翠玉。”春柳连忙回话,“据她所说,竟然是启妃的指使。”
启妃?
君柳依眉头蹙起,种种迹象都直指欢贵嫔却偏偏不是她?
听着春柳回馈回来的消息,君柳依的眸子之中有丝许的困惑覆上,心里对于这个结果却很是诧异。
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嘀咕起来,原本棋贵人一事她就已经对启妃另有打算了,可如今这始作俑者却还是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