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哪怕如今已经结疤却也可见狰狞,而刚刚动手后已经结疤的伤口却隐隐约约有着血丝渗出。
君柳依皱眉包扎着,无视皇后和皇帝之间的微妙。
“皇上的伤口……”木夕媛一脸的心疼担忧。
只是司空祁墨却没有心思看她的心疼,只是冷漠道:“多亏了离答应,否则旧伤新伤也是不可能有命见皇后的担心了。”
心知皇帝不悦,木夕媛也不敢多说。
“离答应救驾有功,臣妾会给她晋一晋位分。”
“就晋婕妤。”司空祁墨下了决定,转而看了君柳依一眼道:“朕记得柳依救了朕的时候,朕也给的是这个位分。”
木夕媛何等聪明,自然不会听不出皇帝这话对着君柳依说,实则是没有商量的命令自己。
附和了几句后,木夕媛看着皇帝伤口无碍这才离开了内殿。
走出内殿,她的背脊都是冷汗。
心腹桂清扶着主子,也感觉到了主子手心的汗。
“娘娘。”桂清低声道。
“你刚刚都看到了。”木夕媛冷着脸拖着桂清的手问。
“是,奴婢也捏了一把汗。”桂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只是口吻之中带着细微的颤抖音色还是泄露了她的担心。
她是经过训练而陪皇后入宫的丫鬟,这四年来从太子府到后宫,她陪同主子经历了许多,看尽了妃子笑旧人哭,也冷眼旁观看皇上薄情冷心。
但是,这一切都是由她们作壁上观,倒也不曾有过危机逼进的感觉。
皇上待皇后虽然谈不上恩宠,却也不至于淡漠,相敬如宾之下也给了皇后独在后宫掌控的大权,令行禁止的支持和尊重。
看不明皇上对皇后的态度也才使得这些心思复杂的宫妃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如今这一切,似乎都要变了。
木夕媛虚扶住桂清的手微微用力,脸上却还是维持着皇后该有的雍容淡然。
“本宫一直都明白,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太多人觊觎,只是本宫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快得要本宫无从察觉。”
木夕媛心里有些郁闷,启妃倒台她是欢喜,可这欢贵嫔势力越来越大,皇上似乎也越加的看中,即便是君柳依再得恩宠,却也没有动摇到欢贵嫔的低位。
“若是长此以往,欢贵嫔岂不是比启妃更加危险。”桂清压低声音提醒。
“此次风~波之中,尽收渔翁之利的不就是她吗?”木夕媛嘴角含笑,目光之中有过狠辣。
“是的,就像娘娘说的,绮嫔和欢贵嫔都是掌上明珠,若是不可掌控还不如一个宠冠六宫、目中无人的君柳依来的省心。”桂清推波助澜道,“如今后宫之中也就是欢贵嫔和莲贵嫔位份最高,绮嫔如今也都被欢贵嫔踩在了脚下,奴婢听闻朝堂之上也都是风向渐变。”
“本宫岂会给她谢欢这个机会。”木夕媛冷笑,“后宫的刺客一事,本宫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