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有人递给我一瓶6品脱的苹果酒时,它从我手中直直地滑了下去,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那个时候人们坏笑说小**应该可以喝第三瓶!我知道自己已经喝高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摇摇晃晃地去了一家叫“金饭碗”的中餐馆,最后我在外面的人行道上睡着了。那班家伙后来告诉我,我一直在吐,吐得很凶,本和卡斯珀只能把我塞进了出租车。
我几乎说不出话,但还是努力告诉司机直接送我去医院。他把我载到了皇家医院,我很怕被认出来,所以用自己能想到的第一个名字登了记——西蒙-布朗。大家因此取笑了我很多年。“把球传过来,西蒙。”、“西蒙,你的裤子被扯掉了。”、“西蒙,你哥是不是叫东蒙?”
加里说,“医生给我搞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了,我瘫倒在床上,午夜醒来时发现手机上有大概50通未接来电。我打给卡斯珀让他来接我。他发现我坐在前台的轮椅上,几乎不能说话。他笑得都快推不动轮椅了。”
球队左后卫埃尔文回忆那场酒会说,“我们夺冠之后的酒会比圣诞节疯狂多了,大家伙都是直接拿着酒瓶吹的,一瓶酒一下子就底朝天了。
那个晚上我们喝了多少酒?起码100瓶吧。我印象深刻的是很多球员都喝得烂醉如泥,他们后来还换了地方继续狂欢。
而且我记得现场还有很多明星,辣妹什么的都来了。”
弗格森回忆说,“我自己干掉了一瓶香槟,对,就是在他们面前对着瓶子直接喝掉的——他们以为我真不会喝酒,实际上我家里的酒存得比他们多到海里去了。
球员们在拼命说话,一个个就像苏格兰高地中的战士。他们刚刚取得了一次绝无仅有的胜利,巨大的幸福让我们成为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贝克汉姆回忆说,“我们迎来了梦幻的一次胜利,因此教练和我们都极其高兴。
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在球队正式庆功酒会之后,我们一帮年轻人被老大们拉去继续另外一场喝酒。
我记得李-夏普带来了很多姑娘,吉格斯也带了不少,他们两个没多久就走了,也许是有更加盛大的狂欢等着他们。
我邀请了维多利亚参加,因此那个晚上我开心极了,但又很紧张,所以并没有喝很多酒。
不过加里-内维尔就完全进入状态,他全场游走,就像一个极其犀利的前锋一样,见到每个人都要碰杯。
菲利普-内维尔显然没那么高调,他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没几下就被喝倒了。加里后来说菲利普自己连车都找不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菲利普还穿着俱乐部的西装坐在公交车站外面等车,看起来好像基斯-理查兹。”
菲利普-内维尔说,“我记得那一年的狂欢,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喝醉酒。我哥早已经疯掉,他在前台吐得到处都是。这就是他拿着一瓶伏特加直接对瓶吹灌下半品脱的结果。当时最能喝的帕里斯特乐得合不拢嘴,他挥舞着酒瓶,把我哥灌翻了之后,看着他吐了满地,然后还在嘲笑他,“内维尔,你都走不动路了。我早上要打电话给霍德尔,告诉他你真他妈的丢人。”
“管他呢,霍德尔现在不在这里,明天又没有比赛!老大,等着我继续喝……”
加里-内维尔后来说,“那些夜晚,那些庆祝是最美妙的——绝对如此。
你整个赛季都承受着球迷、主教练以及所有和俱乐部有关的人的期望所带来的压力,为了在球队占据一席之地,你也会给自己施压。
伴随着巨大的陶醉与快乐,你终于能将它们倾泻而出。说实话,除非你亲身经历,否则我不认为你能体会到这种快感。
喜得贵子?大多数人都经历过。但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才能体验到和最好的哥们一起为曼联拿到冠军的激动。
如果我在这种特殊的场合无法自控地狂饮,那是因为我在其他时候对自己太过严苛,训练和备战对我来说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你甚至可以按照我赛前的例行程序对表。周复一周,我都会准时上床,吃相同的食物,准时起床,准时训练,准时参加队内赛。
我们一有空就在想怎么样熟悉教练的战术要求,一有空就在看别的球队里那些有威胁的球员的视频录像,分析该如何对付他们,一有空就看我们球队的主力们如何进入位置,如何协调补位,如何策应进攻。
我们的生活极其简单,但也具备极大压力。因此,只有在赛季结束之后我们才会彻底放松——假如我们获得了冠军,那么一切的艰苦才算有所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