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样更好,想尽天法要拿下他,那样的话咱们的堂口就能顺利扩展到全国了。”左文祥脸上露出毅然决然的神情。
“那会很麻烦的,用什么招才能控制住他呢?”左东阁感觉棘手了。
“还是在钱上做文章,加大筹码。两万两银子不是不够吗,那就二十万两,五十万两。总有数字能压住他的,我就不信压不住。”左文祥态度如磐。
左羚冷不丁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别在这里空头议论了,况且的人身安全还是个问题呢,如果他真的被人捉了去,煮了吃掉,哈,那就啥都没了。”
左东阁猛然站起来道:“对啊,差点把这茬忘,即便他不被吃掉,如果瘸了腿,形象也会大打折扣,根本没法到圣济堂坐诊了。”
“慌什么?!你们以为我会傻到那个地步吗?”左文祥坐那纹丝不动,头都没抬一下。
“父亲的意思是,您早有防备了?”左东阁暗自吃了一惊道。
左文祥点点头道:“你啊,按你的意思,现在再去防备吗?告诉你,那就大祸临头了!”
左羚插言道:“照父亲的意思,那也不安全啊。不行,我不放心,我想去看看。”
“你去?你去找死啊。”左文祥没给女儿好脸色。
“您说对了,我就是去找死,我宁愿和他死在一块,我乐意。”左羚拧着脖子一点不让步。
左东阁忽然大笑了起来。
左羚气愤地望着兄长,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去送死?你还笑?我送死去,你觉得好笑?”
左东阁笑着笑着,好像被呛到了,猛然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过了片刻,他向妹妹招了招手,左羚登登几步走到他面前。
左东阁缓了缓神说道:“妹妹,我是这样想的,你看看哥说得对不对啊。”
左羚说:“说废话,快说,不然我就去找他了。”
“我问你,况且这小子聪明不聪明?”左东阁哑着嗓子说。
“你怎么老是讲废话,这还用说吗?”左羚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左东阁皱起眉头道:“那好。你去了,万一碰到什么情况,你能救得了他吗?你有那本事吗?”
左羚眉毛一竖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去送死,也愿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个妹妹不怕死,有胆有识。问题是……”左东阁说了一半故意停下了。
“问题是什么?!”左羚恨不得上去揪住兄长的衣领,不过,那也太不文明了,大家小姐不可以那样的。
左东阁转过身,将目光投向父亲。左文祥知道,这是儿子在征求他的意见,于是点点头。
左东阁面朝妹妹,欲言又止,差点再次笑出声来。
左羚终于忍无可忍,上前照着兄长的胳臂狠狠揪了一把。左东阁也是细皮嫩肉的主儿,这一下子,还真是痛到心里去了,嘴大张着,可以扔进去一个鸡蛋。
左文祥看不下去了,哼了哼道:“你们干嘛呢,都不小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左羚一跺脚,那样子像是就要差哭了。左东阁一边揉着胳臂,一边自言自语道:“我还不是为你好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心?”左羚道。
“我是怕说出来,你更加受不了。”左东阁恢复了正经的神态。
“家里人,但说无妨。”左文祥也是等急了。
“妹妹,我说了,你别跟我急啊。我的意思是,万一你死了,况且没死,你不是便宜了那个萧妮儿了吗?”左东阁说完,禁不住冷笑了一声。
左羚愣住了,停顿了片刻,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仿佛兄长所言,有可能不幸言中了某个秘密一样。
左文祥一甩袖子,哼了一声,离开了屋子。很显然,这兄妹俩闹了半天,对他而言并无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