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周围山匪不少。
既然明知有山匪出没,这妇人还敢如此深夜的带着孩子独自夜行?听妇人的声音,也就不过二十多岁而已。
“大姐勿怕,我非山匪!”
黄尚急忙解释着。
妇人停止了磕头,抬起头来怔怔的看了黄尚一阵,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搂住自己的孩子。
“你不是山匪?你怎么这个样子?”妇人问。
“我怎么个样子?”
黄尚对妇人的问话大为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那么大哥这么晚在这干啥呢?”
“哦大姐,我乃外地人士,连夜赶路错过了住所,不知道大姐知道哪儿可有客栈?”黄尚非常客气的撒着谎,急忙将手里的银枪头藏在身后。
“客栈啊,这周围二十里就只有高岭寨,别无其他人家。”妇人仍然紧紧的搂着小孩,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那请问大姐,高岭寨如何去得?”
妇人好半天没有言语,朝周围黑漆漆的树林张望了一番。
“如果……如果你不是山匪,就随我一起吧!”
虽然妇人深夜带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同行不合常理,也不安全,但是她这么做了。
因为如果黄尚如果真的要对她下手,也用不着等回到山寨。
如果黄尚真不是山匪,那么有这么一个带着长枪的人一起,肯定要安全得多。
夜色之中的高岭寨显得异常的安静,妇人的家在山寨的外面一处山坡上,两间低矮的草屋孤零零的矗立在夜色之中。更远处的山寨的大门口悬挂着两个灯笼,随着山风不停的摇晃,两个青年男子坐在山门内斜靠着树干打着盹。
屋内也是很破败,几张破凳子和一张桌子,墙边放着几个坛子,整个房间之中充斥着一股酸臭味。
“兄弟,只能委屈你了,这么晚了山寨的大门早就关了,我们山寨的大门一到夜晚就会早早关闭。”
妇人为黄尚点亮一盏油灯,将黄尚引到隔壁一间只有一张木床的屋内。
这张木床上散乱的堆了一些衣物和一床薄薄的被子,屋内虽然无什家饰,但却显得不凌乱。
借油灯的微光,黄尚才看清楚这位妇人的长相。
虽然穿着粗布衣衫,衣衫上还有几个补丁,但是她却看起来颇有姿色,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齐额的刘海,两边的黑丝用夹子简单的撂在两侧。
“敢问大姐,你家男人呢?”
“我家男人……唔,在山里打猎呢,很快就回来了,大兄弟你就将就一下吧!”
妇人放下油灯,慢慢的退出去,轻轻的拉上了房门。
黄尚也不再客气了,就是让他进寨子,他身上也没有任何的银两,他一边思量着该怎么感谢这位大姐,一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黄尚从沉睡中惊醒,妇人急匆匆的推门进来,着急的四周张望。
“大兄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出来,前晚别出来啊!”
妇人嘱咐完黄尚之后,轻抚了两侧发髻,出得门去。
“谁呀,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