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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炼沉默地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晴不定，临近比赛，他还未上场热身。

黄国栋连投三个三分，捡球时注意到刘炼的异状，俯身扔出一个地滚球砸到他脚上。“喂，别想了，热身。”

刘炼脸色阴晴不定，咬咬牙站了起来，走入场中。

黄国栋低声道：“别瞎搞，我们不是北翼、城阳那样的超级强队，每一场胜利都必须争取，打入全国大赛才是第一目标。我相信韩教练也希望我们这样做。”

刘炼气恼骂了一声：“Damn！”

他中午秘密约齐黄国栋、游野、秦振商量关于周日会议的事，经过周日那个会议，如果本赛季第一场比赛输球，而且是输给名不见经传，第一次参加联赛的上航高中的话，崔杭绝对威信扫地，惹人嫌弃。到时董事会也许就会拿崔杭开刀，辞退他，重聘韩东心。

刘炼这个想法很诱惑人了，秦振几乎要拍案叫好，但游野和黄国栋都极力反对。两边二比二，都难以说服对方。

黄国栋狠辣地抛下一句话，终于让刘炼和秦振死心。他对刘炼说：“行，你现在打电话给韩教练，把你的计划跟教练讲，只要教练同意我们这么干我就干。不，不用教练同意，只要教练没制止我们这样干我都愿意干。”

电话最后还是没打，因为他们都清楚韩东心绝不允许他们为了这样的目的而放水输球。

游野在四五米之外地方投篮，一看他们脸色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突然向刘炼甩了一个球出去。

刘炼动态视力极佳，发现篮球飞来，双手一张，接住球。

游野道：“别发傻了，看，对手来了。”

刘炼和黄国栋都往门口看去，上航高中球员来了。他们身穿黄色球衣，似乎灯光太亮，地板太亮，他们有些惊异，一副瞻前顾后的样子，等他们一进篮球馆，观众席上马上爆发一阵大吼——“苏堤苏堤，苏堤苏堤”，声浪如潮，汹涌激进，震得上航高中球员瑟瑟发抖，愕然呆立。

刘炼摇摇头，失笑道：“这个想放水也没办法。”

黄国栋抿着嘴，鼻腔里发出哼哼的笑声，“也许他们是扮猪吃老虎呢。”

秦振运球一溜烟绕过两人，嘲笑道：“他们扮得很像，拍电影比打球更适合他们。”

崔杭在休息区看到上航高中球员胆怯的模样，心里放下一块大石，这场比赛能赢，赢了就能安董事会的心。

兜里震动起来，有电话。崔杭掏出手机，一看号码，脸色一变。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到耳边，低声回应，“好，好，我明白了，是，老大。”

技术台示意清场，收球准备比赛。

崔杭站在众球员面前，大声道：“废话不多说了，这是我们今年第一场比赛，我等你们取一个开门红，晚上宵夜我请。”

白桦等附和一声，并不热烈。

崔杭当做没发现大家的冷淡，大力鼓掌叫加油。